“嗯……”
“疼吗?”姜斓听见他闷哼,手上撒药的动作一顿,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不疼。”沈淮序白着脸说这话没有丝毫说服力,姜斓的动作只能更轻一些。
“纱布也在格子里有。”
姜斓已经感受到马车停下来了,本来准备让阿福进来给他缠,毕竟换腰这样的动作有些太暧昧了。
但沈淮序先开口说了,姜斓也不好拒绝,毕竟这次的伤口是因为自己才又裂开的。
“您起来一些。”姜斓缠纱布的时候不免要贴近他,感受着结实的胸膛随着呼吸一起起伏,姜斓的脸越来越红,手上的动作加快了。
只是越着急就越容易出事,手中的那卷纱布紧张地没握紧掉在椅子下面了。
姜斓伸手够了够,发现隔着沈淮序自己根本不可能够到,“那个……大人您能不能先坐起来,纱布掉了。”
“好。”沈淮序低声答应,桃花眼中却闪过一丝狡黠。
下一秒撑着身子的手突然卸力,又重重摔了下来,“抱歉,我连着几日都没吃饭了,没有力气……”
“算了,我再试试吧。”姜斓看着他浑身无力,满脸虚弱的样子,实在不敢再开口。
其实隔着沈淮序也不是不能捡起来,只是今日的气氛姜斓不想靠他太近,有些太暧昧了,她怕他误会。
看着腹部的伤口又开始渗血,姜斓低声说了句,“沈大人,冒犯了。”
姜斓贴近沈淮序的胸口,将他压在身下,伸手搂住他的腰,将掉在椅子下面的纱布捡了出来,随即用纱布快速在他腰间绕了一圈打好结。
“好了!”动作快到姜斓自己都不敢置信。
沈淮序在她离开的时候甚至想伸手将人拉回来,但理智让他抬起的手又放了下去。
还不是时候,不能吓着她。
“多谢。”沈淮序克制地开口道谢。
“不客气。”包扎完的姜斓如释重负。
可算结束了。
“沈少卿在里面对吧!我倒要好好问问他!凭什么抓我儿!”李氏原本蹲在大理寺门口等沈淮序,但等了半天还不见人影,看见一辆挂着沈家标志的马车停在前面,立马冲了过来。
“你这妇人要做什么!”李氏力气不小,又直直冲回来,阿福突然一下子被推倒在地,“还不快停下!”
姜斓听见外面的声音,还没来得及起身,车帘就被人从外面掀开了,李氏看着眼前的场景,骂骂咧咧的声音戛然而止,仿佛被人掐着了喉咙。
“你……你们……”李氏看了看跪坐在沈淮序身前的姜斓,又看了看衣襟半敞的沈淮序,满脸涨得通红也说不出话,不知是被气得还是被羞的。
李氏是安远侯的第二任妻子,虽然是填房但也是正经娶进门的侯夫人,家世稍微低了些,可安远侯也不过是个得了荫庇的侯爷,到底没什么实权,日子也算过得去。
而且这李氏还给安远侯生了两个儿子,在家中的日子过得越发顺心,渐渐的脾气也被养了起来。
今日居然敢为了自家小儿子来大理寺找沈淮序的麻烦。
“安远侯夫人若是想要本官放人,大可拿出无罪的证据来。”沈淮序迅速拢好衣服,周身的气势瞬间变得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