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气人啊!
他被气的不想理这对一天到晚不虐狗会死星人,无力的摆摆手,叫他俩不要出现在自己面前,随即又继续端起碗来喂那只白孔雀。
但拓讪讪的垂头回到前厅,见元梅大咧咧的蜷起一条腿坐在沙发边的地板上,后背倚着沙发,身边趴着伸着舌头哈气的大乔,被那只豹子蹭着大腿,温柔的在它头上撸了两把。
但拓上前将人从地上抱起来放在沙发上,自己也一屁股坐到了她旁边,搂住自家媳妇儿的小腰,将脸埋进她的颈窝里湿哒哒的舌头在她脖子上轻轻舔舐。
元梅推开他的脑袋,不高兴的瘪着嘴道:“说了多少次了,不许总咬我脖子,不好看了都~”
但拓咧嘴傻笑,转而捏起元梅细细的小胳膊,在上面轻轻啃咬着。
元梅见状更不高兴了,推开但拓的大脑袋,嘀嘀咕咕的埋怨了一句,随即又话音一转,说起了磨矿山的事情:“拓子哥,阿星那边你放心就好了,我邀请了当初救过我的欧洲旅行团过来玩,现在他们正好在磨矿山。一是为了还他们一个人情,二是让他们帮阿星一把。
还有那边的边检长官迪卡,我们都认识很多年了,可以说他是我一手提拔起来的,给你的那张纸条就是让他认认哪个是阿星。
到时候矿业部的人会和他们在一起,如果让他看见阿星以后直接放行的话是不大可能,可我也没让他涉险,只照顾几个外国人的话,还是可以的,毕竟最近这几年勃磨这边的外国游客多,带动了经济发展,磨矿山这边是最大的受益者。尽可能的保护外国游客的安全本来也是他们勃磨联邦的分内之事。
你说的那些红头巾是磨矿山的一伙雇佣兵,之前阿星打电话跟我说过他被那些人缠上了,我琢磨着他们应该不会在矿场明目张胆的抢劫,唯一的可能就是在半路上劫车,那最简单的就是放掉阿星车里的油,趁他在休息站加油的时候动手了,所以同样也让人放掉旅行团的油,让他们在阿星会去的那个休息站落脚。
刚才他给你打电话的时候,应该就已经和旅行团的人遇到了。他们人多势众,还有勃磨联邦的人保护,阿星不会有事的,我提前告诉过他,如果有需要的话,可以相信那些欧洲人。
还有王安全,他是在磨矿山长大的,对那边的情况很熟,我让他过去帮忙看着点,如果阿星那边出事,他那边就可以搞定。”
但拓一边听,一边点头,可心里却越来越不是滋味儿,他反手将元梅困在怀中,一手捏起她的下巴让她面对自己,紧咬着后槽牙,发狠似的问道:“妹儿,你安排嘞这么周全,给是真嘞看上沈星了?”
:“咳咳咳……”元梅有些难受的咳嗽了两声,但拓下意识松了松捏着她下巴的手,却依旧将她死死的紧固住,目光中前所未有的闪过一抹残忍的危险。
元梅也不挣扎,而是就那样任由他捏着,费力的仰着头直视但拓,坏心眼的眯着眼睛笑道:“是啊,你想怎么样?杀了我?”
但拓似乎将她的话当真了,呼吸粗重的磨着牙,毫不怜香惜玉的一把将她按在沙发椅背上,不管不顾的压了上去。
这是第一次,拓子哥这样疯狂暴虐的亲吻元梅,丝毫不顾及她的感受,泄愤似的重重啃咬着她柔软的唇舌,后者却半点都没有反抗,而是予取予求的任他放肆。
一吻过后,元梅倒过来一口气,仰头看着气到炸毛的但拓,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后者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又被她骗了,一时间有些懊恼,看到她嘴唇上被自己不小心咬出来的血迹后,又心疼的皱着眉,垂头轻轻吻去她唇上的血珠,捧着她的脸颊低声道歉:“给是弄痛你了赅?对不起嘛。”
:“哼哼哼……”元梅抿着嘴,手腕还在但拓手里捏着,却笑得止都止不住:“哈哈哈哈哈哈……拓子哥,哈哈哈哈……你太好骗了哈哈哈……你刚才都气的哈哈哈……都气的那样了哈哈哈哈……”
但拓讪讪的松开了元梅的手腕,任由她搂着自己的腰哈哈大笑,心里又酸又甜,还带着些后悔,元梅却笑得直打鸣,肩膀都跟着一抽一抽的。
乐够了以后,她搂在但拓后腰上的手不老实的钻进他的衣服里,胡乱搓了两下他的后背,仰着头笑道:“我家老公这么好,我哪能喜欢别人啊?刚才逗你玩儿呢~呵呵呵呵……我最爱最爱的就是你,除了你,我谁都不喜欢~”
但拓愤愤的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又惩罚似的用胡子拉碴的下巴蹭了她两下,将她扎的缩着脖子一个劲往后躲,按在他后背上的手也缩了回来,抵住他的前胸一个劲往外推:“哎~哎呀疼~你起开,别扎我~~~你该刮胡子了!烦人呢!”
:“拉个叫你胡说八道赅!”但拓余怒未消,又用胡子扎了她两下,瞪着眼睛威胁道:“你讲嘛,你是不是错喽?还敢不敢胡说喽?”
:“我错了。”元梅认怂的态度简直是非常非常的好,可她的嘴也是非常非常的贱:“下次还敢……啊!你别扎我~错了!错了,错了,错了还不行嘛~烦人!”
但拓见她躲得都要掉下去了,又将她拽了回来,忍着笑意嗔道:“憨娃儿,刚刚还讲最爱嘞是拓子哥,现在又讲我烦人喽,你个女娃娃没的良心噶。”
:“嗯呢。”元梅无比坦诚的点点头:“我净撒谎撂屁儿。(撒谎撂屁:东北方言,就是满嘴跑火车,爱胡说八道的意思。)”
但拓一听这话,当即借题发挥,佯怒的黑着脸将人一把从沙发上抱了起来,皱着眉头凶巴巴的怒道:“今天就叫你晓得锅锅滴厉害!”
嘴上说的挺正经,实际上却是直接撒丫子大步往元梅的房间跑去,留下一脸无辜的大乔看着刚才还最爱自己的铲屎官被人半路截胡,嘤嘤嘤的在前厅里晃悠了一圈,失落的趴到了沙发上。
两人在房间里激烈闹腾的功夫,磨矿山的沈星却又饿又热的穿着僧袍,手足无措的站在小吃摊前,一个劲的表示自己要给摊主买食物的钱。
他的手机被红头巾的雇佣兵踩碎了,打不通达班的电话,也联系不上但拓和元梅,索性他钱包里还留有一张阿杰的名片。
与阿杰成功碰上面以后,两人几番波折,最终在一间寺庙里借到了两身僧袍,沈星觉得阿杰的小黄毛看起来太不像个正经比丘了,于是提议让他将头发染回黑色。
正在阿杰染发的功夫,沈星看见了之前在吴海山矿场的矿井里被困了好几天的那个男孩,他和他的姐姐想要讨饭,却被店主拒绝驱赶,有些于心不忍,便想要替他们买点吃的。
他前脚将食物送给那对姐弟,后脚就发现刚才还好好的坐在理发店染头的阿杰不见了,寻找半天无果后,他只好自己前往边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