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深刚从h市办完丧事回遥城,第一时间就被两个全身黑衣的人拦着去路。
“老板要见你,跟我走吧!”
荣深也是一身黑,他抻抻衣角,拽拽领子,颓败的脸色透着疲惫,他咬了咬牙,默不作声地跟在后头。
进入黑暗的小房间,只有信号屏蔽器发出微弱的光。
两个人扣着荣深的肩膀,把人带到一个男人面前。
“老板,人带到了。”
男人懒洋洋地起身,黑暗中冷漠地瞥了荣深一眼,“我说过的对吧,我说过不要动段乘风,更不要动蔺琅!你把我的话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语毕,他慢条斯理的往手上套了一个工具,走到荣深面前,狠狠地捶击着荣深的腹部。
荣深疼的一句话都不能发出,脸色瞬间涨红。
男人还不解气,似乎在拳击着无生命体的沙袋一样,一下下往荣深身上招呼。
血腥味从荣深的嘴角散发出,有血液滴到男人的虎口位置,他才嫌恶地停下,把沾上血液的部位用力往荣深身上擦拭。
做完这些,男人立刻打了一通电话,当着荣深的面嘱咐:“去,把荣屿的手指给我剁了!立刻马上!”
荣深抬眸震惊地望着男人。
他这话什么意思?
他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已经死了吗?
这么说,荣屿不是他指使人杀的!
“回老板,他的儿子荣屿已经死了。您刚回国还不知道……”
手下传来的最新消息,着实让男人产生短暂的错愕。
好像这才明白荣深动手的原因。
不过,即便是天塌了,他不让荣深动谁,荣深就不能动!
男人诡谲的眼眸在黑暗中流转,对着手机,他暗自编织着谎言:“他儿子死了不要紧,他儿子不还有个私生子吗?嗷嗷待哺的婴孩,没了父亲这么可怜,倒不如随他父亲而去来的幸福!”
手机那端的人对于莫须有的事情不敢应腔。
荣深难以置信,瞬间哀恸的眼光发亮,“你说我还有个孙子?”
此话一出,男人阴冷的笑意逐渐加深。
这就意味着他能继续牵制荣深。
谁让他太渴望能绵延子嗣呢?
人是不能有弱点的!
“你马上就会没有了。”
“不!不行!我求你,你留下他!”荣深忍着身体的疼痛,忍着心里所有的怨恨,颤颤巍巍地对男人跪下。“我求求你,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忤逆过你什么,看在这个份上,我求你留下他一条命!我已经一无所有了。”
“荣深,你已经没有机会了,在西祁已经是我给过你最后的机会了。”
“我没有派人杀段乘风和蔺琅!我一直在h市处理我儿子的后事!我一直以为是你派人杀的荣屿!你不相信你可以去查,你不是手眼通天吗?你去查呀!”荣深攒着劲,几乎是怒吼着,说话都破音了。
说完,他浑身剧烈颤抖。
男人没了声响。
他在黑暗中踱步,慢慢离荣深越来越远。
门一开,外面的阳光透射进来,只来得及看见男人高大的背影,和他轻轻地一挥手,门就又自动关上了。
保镖也跟在身后出门。
荣深失了魂般跌坐在地,重重地喘息着。
好半晌,他才无力地拿起手机,快速搜索这几天的新闻。
除了播报旧昌巷被煤气罐爆炸炸毁部分房屋外,没有什么爆炸性新闻。
他为什么说自己派人杀段乘风和蔺琅?
想了一会儿,荣深给一个人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