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乘风收回了停留在眉骨上的长指,弧度饱满的唇线一开启,就是无情的刀刃。
“不过是让她掉进温柔的陷阱,永远都爬不上来。”
“你就没有陷进去吗?老大,我还是再一次奉劝你,一切到此为止,不要最后你引火自焚。”
双鱼作为旁观者看得出来,段乘风对蔺琅的好不像是假的,除非他一丁点都不爱蔺琅,否则他会是这段感情里两败俱伤的另一方。
“我就算是万劫不复,我也不会放过她!”
段乘风眸光幽暗,为他的信誓旦旦增加了说服力。
嗯?
双鱼狐疑的瞅他一眼。
难道是她磕歪了?
为什么有种至死纠缠的强制爱那味呢?
“那嫂子现在是什么意思?”
“接下来她肯定会不遗余力地找出证据,证明我就是辜逢。而我要做的,就是不让她那么早找到证据。”
“怎么着,你舍不得那么快跟她决裂?”
双鱼揶揄着,完全不顾段乘风铁青的脸色。
“蔺琅会约辜逢和段乘风同时见面,到时候让你老公扮作辜逢出场。”
双鱼立马替夫拒绝,“不,他不想!”
双鱼才不想让天蝎趟这趟浑水,做别人感情里面的刽子手。
“他不想你想?”段乘风懒懒的抬眼瞪她。
“你看我想吗?”双鱼没好气,但该做的事她还是得做。“天蝎能胜任吗?”
“能。不过就是得做一些前期工作,还得受点皮肉之苦。”
蔺琅就是因为这颗痣笃定他俩是同一个人,那么天蝎就必须要种一颗一模一样的痣来打消她的顾虑。
“啊?”
段乘风摆摆手,“这个事情得我跟你老公单独开会。对了,之前胡瑾被挂在医院十字架上,还有那个瘦的跟麻杆一样的男记者也是这样,你查到那个所谓正义的凶手了吗?”
“反正跟我们又没关系,我还没有去查。”
段乘风眼神倏然变得犀利。
“你觉得没关系吗?”
双鱼意识到不对,立刻说:“那我去查。”
“不用查了,就盯紧薄听寒。胡瑾还有那个男记者都不同程度中伤了蔺琅,这个正义的裁判者明显就是在为蔺琅打抱不平。蔺琅迟早会火的,到时候我得怀疑一堆人。趁现在拥护她的人还少,思来想去,就他图谋不轨。”
哟,段乘风不说他自己图谋不轨了?
他针对蔺琅一个人也就罢了,现在连蔺琅身边的人都要盯着,他自己存的什么心思,恐怕他自己都没有发觉吧?
双鱼吸了吸腮帮子,努力憋笑。
就这还没逃过段乘风的审视。
“你在那偷着乐什么啊?”
双鱼连连否认,“没有没有,我还是跟你汇报一下遥城的情况吧!你受伤昏迷以后,出现了一批人,制服了原先追杀你们的人。”
这个段乘风知道,蔺琅跟他说过了。
“后来呢?”
“没有了。”双鱼摊摊手。看段乘风的样子不满意,又补充道:“因为旧宗巷附近监控早就被破坏,后来那批人从哪来的也不知道。他们把追杀你们的人扭送到派出所,我就跟上,结果在派出所守了一天一夜也没见一个人出来。期间我还装作办证件进派出所打探过,没有发现那帮人,我怀疑是不是后面那拨人也被抓了?
后来咱们的人调取监控发现,那帮人刚抓人去派出所后,就有三个人穿着便衣,在5小时内分不同时间段陆续把车开走了。可怜我还在那里守了20多个小时。”
”你意思是他们可能是便衣警察?”
“不能吧,他们穿的统一的西装,如果是警察,要么穿便衣,要么穿警服,干嘛穿的跟个保镖似的?老大,你看,要不要继续跟?”
段乘风眉峰微皱,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遥城出现了这么几次不太平的事情,警方反倒很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