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丘野蹙起眉:“难道你是在骗我?”
郁繁赶忙摇了摇头:“即使我原本有那个心思,现在也应该打消了。何况我本来就没那个心思。”
梁丘野故作深沉地点头。
“既然你承诺了,我便将我和阿蔓之间的首尾都讲给你听吧。”
“你,我说的就是你,我看到你了,你给我站在那里别动!”
谢思行特意挑了人烟稀少的地方御剑。来到宫殿时,殿中无人,只有殿角的珊瑚灯在微风中轻轻晃动。
谢思行本能感觉到有些奇怪。于是,他在窗外又观望了许多时候,墙上的青冥剑泛着耀眼的蓝芒,谢思行思虑一瞬,然后迅速翻窗进入殿中。
眼看青冥剑又要回到他的手中,可惜,一声从不远处响起的嘹亮声音,立刻让谢思行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
谢思行看向声音来处。
环视殿中一眼,没有半点鲛人的身影。谢思行蹙起了眉。
“你在看哪里?我就在你面前!”
声音愈发尖利,谢思行终于能够确定声音的来处。
在看到鲛人的那一刻,谢思行蓦的怔住。
一个长相乖巧甜美的女鲛正从地面,不,是从水面探出头来,并且,她正用不得好死的眼神看着他。
不远处,十个鲛人士兵也渐渐从水面上探出了头。
这场面实在有些诡异,谢思行缓了片刻,神思才终于回笼。
这女鲛还未从水面中出来,电光石火间,谢思行脑海迅速思索,刹那间,他转过了身,抬手将青冥剑从墙上拿了下来。
雨生蔓已经完好从水面离开,见眼前男子摆出攻击姿态,她立刻轻蔑地笑了笑。
“弱小的人族,也敢试图挑战强你几千倍几万倍的妖么?”
谢思行冷声道:“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能成功。”
雨生蔓被这个不自量力的男子气笑了。身后,几个鲛人士兵向前迈出一步,雨生蔓立刻出声止住了她们。
“站在那里别动,你们只管看我怎么打败他。”
霎时间,水殿中的水均现出阵阵涟漪。雨生蔓张手,离她最近的水桌上的水便化作了一把外表锋利的水剑。
雨生蔓唇角挽起了一个肆意的笑。
“这里可是我们鲛人一族的主场,你尽管来战吧。”
谢思行目光骤然凝住。
一个服侍王女的男鲛闯入神殿时,梁丘野两眼含泪,不停地向郁繁倾诉他心中的苦闷。
有人闯入,梁丘野立刻收了眼泪,抽噎一声,他缓缓从偏殿走向正殿。
“你有何事找我?”
男鲛急忙说道:“小祭司,不好了!王女方才在宫殿中捉到了盗剑的贼人!”
梁丘野想到前事,不禁一脸疑惑:“她抓到了冒充她身份的人,这不是件好事吗?”倏地,他回过神来,转过身看向一侧化作水桌的郁繁。
你们是不是一伙的?
郁繁紧抿着唇,思索片刻,她淡淡点了个头。
谢思行被抓住了,真是太稀奇了。
郁繁眉头蹙起,支着下巴认真思考。谢思行被王女抓住,王女会将他挫骨扬灰吗?
还不等郁繁思考出结果,一脸焦急的男鲛便立刻回答了梁丘野的问题。
“小祭司,王女摘下了那人的帷帽。”
梁丘野瞪大眼睛看向郁繁。郁繁抿着唇摇了摇头。
“王女看上他了!”
梁丘野几乎要惊掉了下巴!同时,郁繁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低着头压抑着笑声猖狂地笑了起来。
男鲛疑惑问道:“小祭司,您殿内是不是有女鲛的笑声?”
梁丘野脸色惨白,但听他这么问,他还是急忙否认道:“我岂是那种滥情之人!你不要做这种无端的猜测!”
男鲛赶忙道歉,然后飞快跑出了神殿。
直到脚步声消失在耳边,梁丘野倏地一下跌坐到水面上,许久,他惨然道:“阿蔓应该只是贪图他的美色,应该是的吧。”
郁繁蹲在他身旁,认真地打击他:“不,他除了美色,还有丰富的内涵。”
梁丘野猛地转过身,捧着脸说道:“你快看,我的脸可有他好看?”
郁繁冷漠地摇了摇头。
梁丘野被打击的极惨,一时间,三魂六魄通通出窍,他怔怔靠着水桌,从远处看去,就像一个已经丧失呼吸业已僵硬的尸体。
郁繁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梁丘野没有表现出任何生人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