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吵架(3 / 3)

白敬安 /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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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敬安躲在柳青言的身后,小小的身子蜷缩成一团,双手紧紧地捂住耳朵,仿佛这样就能将这可怕的声音隔绝在外。他的眼睛紧闭着,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珠,那是他惊恐与不安的见证。他的身体也在微微颤抖着,偶尔发出一两声压抑的抽泣声,在这混乱的环境中显得格外凄凉。

窗外,夜色如墨,黑暗仿佛要将这小小的屋子吞噬。偶尔传来几声犬吠,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似乎也在为这屋内的悲剧而哀鸣。屋内的灯光依旧昏暗地摇曳着,将这一家三口的身影映照在墙壁上,投下一片片破碎而扭曲的影子,仿佛是他们此刻支离破碎的生活的真实写照。

白逸堂听到柳青言悲戚的哭诉,脸上瞬间堆满了不屑,嘴角狠狠地撇向一边,脸颊上的肌肉因为愤怒而剧烈地扭曲着,一道道青筋在太阳穴处若隐若现,仿佛一条条愤怒的小蛇在皮肤下蠕动。他用力地从鼻腔里哼出一声,那声音尖锐而刺耳,仿佛是从胸腔深处挤出的一股恶气,接着大声喊道:“有苦劳有个屁!整天就知道在这哭哭啼啼,博同情吗?”

此时的他,双眼布满血丝,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疯狂和决绝,像是被某种邪恶的力量完全操控了心智。他猛地弯下腰,身体前倾,双手迅速地抓住身边的小椅子,那动作带着一股蛮劲,手指因为用力而关节泛白,紧紧地抠住椅子的边缘。他双手高高举起椅子,手臂上的肌肉紧绷着,鼓起一道道青筋,似乎要将全身的力气都汇聚在这即将挥出的一击上。

在那一瞬间,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狰狞,毫不犹豫地将椅子狠狠地朝大衣柜砸去。“哐当”一声巨响,震得整个屋子都仿佛颤抖了一下。大衣柜的玻璃瞬间被炸碎,化作无数碎片飞溅开来,在灯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冷冷的光,如同一颗颗破碎的心,又似他们此刻支离破碎的生活,散落一地,再也拼凑不回曾经的完整。

玻璃破碎的声音似乎还未消散,他仍未罢休,嘴里还在不停地嘟囔着:“这日子过得真是够了,看什么都不顺眼!”脸上的愤怒丝毫未减,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仿佛一只被激怒的公牛,随时准备再次发起攻击。他的双脚在地上不安地挪动着,鞋子与地面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每一步都带着烦躁与不耐,似乎这小小的空间都已无法容纳他那汹涌澎湃的怒火。

在这令人窒息的寂静中,屋外的夜色愈发深沉,如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将整个世界紧紧包裹。远处偶尔传来几声犬吠,划破夜空,却又转瞬即逝,仿佛是这无尽黑暗中微弱的叹息,更衬出屋内的死寂。

白逸堂仍站在原地,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双眼死死地盯着那扇被他砸坏的衣柜,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和懊悔,但很快,那丝情绪便被他的愤怒所掩盖。他紧握着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仿佛在极力克制着自己内心深处更为狂暴的情绪。

白敬安的哭声已经渐渐微弱,变成了小声的抽噎,他小小的身子不停地颤抖着,惊恐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他的眼睛红肿得像熟透的桃子,泪水还在眼眶里打转,每一次眨眼,都有晶莹的泪珠滚落下来,在他那脏兮兮的小脸上留下一道道清晰的泪痕。

柳青言的思绪还在痛苦的深渊中徘徊,她想起曾经的某个夜晚,月光如水,洒在他们简陋的小院里。白逸堂轻轻牵着她的手,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指着天上的星星,对她诉说着未来的憧憬。那时的他,眼神明亮而坚定,充满了对生活的热爱和对她的深情。而如今,这一切都已化为泡影,只留下这满地的狼藉和一颗支离破碎的心。

她的身体微微摇晃了一下,像是被一阵冷风吹过,险些站立不稳。她的双腿像是被灌了铅一般沉重,每迈出一步都需要用尽全身的力气。她缓缓地走向白敬安,蹲下身子,将孩子轻轻地拥入怀中,仿佛只有孩子的体温才能让她感受到一丝温暖和慰藉。

她轻轻地抚摸着白敬安的头,眼神中充满了慈爱和心疼。她的声音沙哑而颤抖,轻声说道:“宝宝不怕,妈妈在这儿……”这句话既是对孩子的安慰,也是对自己的一种支撑。她知道,为了孩子,她必须坚强起来,哪怕前方的道路充满了未知和艰难。

然而,在她的内心深处,那份痛苦和迷茫却如影随形,挥之不去。她不知道明天会怎样,不知道这个家是否还能恢复往日的安宁,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她只能在这黑暗中,一步一步地摸索着前行,寻找那一丝可能出现的希望之光。

众人听到那声震耳欲聋的“哐当”巨响,原本沉浸在各自宁静氛围中的心瞬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揪起,顿时心下一惊。正在院子里修理农具的白斌,手中的锤子“哐当”一声掉落在地,他顾不上捡起,匆忙地在围裙上擦了擦手,便朝着声响的方向奔去;屋内正哄着孩子睡觉的马婶,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得一哆嗦,孩子也被惊醒开始啼哭,可她此刻也无暇顾及,轻轻拍了拍孩子,便急急忙忙地出了门。

大家从四面八方匆忙赶来,有的衣衫还不整,头发也有些凌乱,显然是没来得及收拾就跑了出来。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焦急与关切,额头的皱纹因为皱眉而显得更深,眼睛里满是担忧和紧张,嘴巴也不自觉地微微张开,仿佛随时准备呼喊或询问。脚步匆匆,在屋外的泥土地上踏出一串串凌乱的脚印,嘴里急切地呼喊着:“这是怎么了?发生啥事了?”那声音此起彼伏,交织在一起,划破了原本宁静的夜空,在寂静的村庄里回荡,透着浓浓的不安,惊得附近树上的几只鸟儿扑腾着翅膀飞走了。

有的邻居心急如焚地用力敲门,手掌拍在门上发出“砰砰砰”的响声,那力量使得门板都微微晃动,声音急促而慌乱。每一下都仿佛敲在在场每个人的心尖上,手掌拍得发红,可他们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似乎想通过这敲门声将屋内失控的局面尽快稳定下来,驱散那弥漫在空气中的紧张与恐惧。有的身材较为瘦小的邻居,则费力地踮起脚尖,小心翼翼地将眼睛凑近门缝,努力地往里张望。由于角度的限制,只能看到屋内模糊的一角,隐隐约约看到地上的玻璃碎片和凌乱的家具,但这模糊的画面却让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好奇和担忧,眉头皱得更紧,心中不断猜测着屋内究竟发生了怎样激烈的冲突,迫切地想要知晓详情,以便能及时伸出援手,化解这场家庭危机,让这个家恢复往日的安宁。

柳青言沉浸在悲伤的深渊中,外面的敲门声和询问声起初如同隔着一层厚厚的迷雾传入她耳中,模糊而遥远。但随着声音愈发急促和响亮,宛如一道凌厉的闪电,瞬间划破了她周围那层绝望的屏障,将她硬生生地从痛苦的梦魇里拽了出来。她的眼神先是空洞而迷茫,过了好一会儿,才渐渐聚焦,意识到了周围的现实。

她的身体好似被无数细密的丝线缠绕,每一个动作都艰难万分。缓缓地,她挪动着像是灌了铅的双腿,双手撑着膝盖,费了好大的劲才站起身来。她抬起手,那只手在空中微微颤抖,犹豫了一下,才轻轻触碰到自己冰冷的脸颊,手指滑过之处,泪痕未干又添新泪,混合着脸上的灰尘,在手上留下一道道污浊的痕迹。

她紧闭双眼,胸脯剧烈地起伏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可那如潮水般汹涌的悲戚,岂是这简单的一吸就能平复的?她的嘴唇不停地颤抖,像是在无声地诉说着命运的不公。

终于,她拖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地向门口挪去。每一步都在地上蹭出一个浅浅的脚印,仿佛是她此刻沉重心情的无奈印记。当她的手握住门把时,手指下意识地收紧,停顿了几秒后,才缓缓地转动门把,打开了门。

门开的瞬间,外面的光线一下子涌了进来,照在她满是泪痕和绝望的脸上。她望着站在门口一脸焦急的公公白守仁以及一众关切的邻里乡亲,泪水再次决堤,汹涌而下。

白守仁抢先一步跨进门来,眼神中满是心疼与无奈,他看着柳青言,声音略带沙哑地说道:“孩子,别哭,慢慢说,到底咋回事?”

柳青言嘴唇颤抖着,喉咙像是被一块巨石哽住,好不容易才哽咽着开口:“爸,我……我真的不知道该咋办了。他喝了酒回来,就……就突然发起疯来。”一边说,一边用手不停地抹着眼泪,那双手因为长期的劳作而粗糙不堪,手指上的伤口和老茧在此时显得格外刺眼。每次抹泪,泪水都会从她的指缝间溢出,滴落在地上,洇湿了一小片尘土。

这时,邻居张婶也走了进来,轻轻拍了拍柳青言的肩膀,叹着气说:“这是造的什么孽哟!言言啊,你先别着急,把事情说清楚。”

柳青言抽泣着,身体随着每一声抽噎微微颤抖:“我每天天不亮就起来忙,照顾敬安的吃喝拉撒,一点都不敢马虎。家里的家务事,大到打扫卫生,小到洗衣做饭,全是我一个人操持。地里的农活我也没落下,播种、浇水、施肥、收割,每一个环节都累得我直不起腰。我为这个家付出了这么多,爸,您说说,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她抬头望着白守仁,眼神中充满了无助和期待,那目光仿佛是在黑暗中迷失方向的孤舟,渴望着能找到一丝温暖的灯塔指引。

白守仁皱着眉头,脸色阴沉得可怕,他咬着牙说:“这个混账东西!我去找他!”说完,便气冲冲地朝屋里走去。

柳青言赶紧跟在后面,嘴里还念叨着:“爸,您可一定要好好说说他,我真的受不了了。我就盼着这个家能回到从前,和和睦睦的,怎么就这么难呢?”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绝望中的渴望,仿佛只要公公能出面解决这个问题,就能驱散她心中所有的阴霾,让她重新看到生活的希望。

白敬安被爷爷这突如其来的暴怒吓得一哆嗦,小小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往柳青言身后躲了躲,双手紧紧地揪住妈妈的衣角,只露出一双惊恐的眼睛,怯生生地看着屋内的场景。他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牙齿也在轻轻打战,仿佛被这紧张的气氛冻住了一般。

屋内的空气仿佛都被白守仁的怒火点燃,弥漫着一股浓烈的硝烟味。白逸堂似乎被这一连串的责骂震得清醒了一些,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被酒精麻痹的混沌所掩盖。他试图抬起手来遮挡父亲那如炬的目光,可手臂却软绵绵地抬不起来,只能无力地耷拉在沙发扶手上,手指微微抽搐着。

地上的玻璃碎片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烁着冷冷的光,与这混乱的场面相互映衬,更添了几分凄凉与绝望。窗外,夜色深沉,偶尔传来几声犬吠,在寂静中显得格外突兀,仿佛是在为这个摇摇欲坠的家发出最后的悲鸣。

白守仁气得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溅落在地上,洇湿了一小片尘土。他的嘴唇因愤怒而颤抖着,嘴角微微下撇,脸上的肌肉不停地抖动,每一道皱纹里都仿佛刻满了对儿子的失望与痛心。

“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说法!”白守仁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更加高亢尖锐,在狭小的屋子里回荡着,震得人耳鼓膜生疼。“你要是还认我这个爹,就马上给你媳妇道歉,然后把酒戒了,好好过日子!要是你执迷不悟,就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儿子!”他一边说着,一边用力地挥舞着手臂,那架势仿佛要把心中的怒火通过这剧烈的动作全部发泄出来。

白逸堂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只是发出了一阵含糊不清的嘟囔声,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他的眼神迷离而空洞,像是陷入了无尽的迷茫之中,无法自拔。

夜,宛如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将整个世界密不透风地包裹起来,万籁俱寂,深沉得让人窒息。远处广袤的平原在夜色中模糊难辨,像是一片被墨汁肆意浸染的无尽画布。村里的房屋错落有致地隐匿在黑暗里,偶尔有几扇窗户透出微弱昏黄的灯光,像是黑暗中无力闪烁的星辰,转瞬即逝。

月光如水,冷冷清清地洒在小院里,给那几盆枯萎的花草勾勒出黯淡的影子,它们在风中瑟瑟发抖,仿佛也在为这个家的遭遇而悲叹。墙根下,一只流浪猫悄无声息地走过,它的眼睛在月光下闪烁着幽绿的光,警惕地张望着四周,随后纵身一跃,消失在黑暗之中,只留下轻微的响动,仿佛是这寂静夜里的一声叹息。

屋内,昏黄的灯光摇曳不定,像是在寒风中挣扎的烛火,随时都可能熄灭。墙壁上的老照片微微晃动,照片里一家人曾经的笑容此刻看来是那么遥远而陌生,仿佛来自另一个时空。地上的玻璃碎片在光影交错中闪烁着冷冷的光芒,刺痛着人的眼睛,如同破碎的希望,再也无法拼凑完整。

白敬安小小的身体蜷缩在柳青言的怀里,像一只受伤的小兽。他的肩膀随着抽泣微微耸动,泪水浸湿了柳青言的衣服,在那粗糙的布料上晕开一片深色的水渍。他的小手紧紧地揪住妈妈的衣角,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仿佛那是他最后的依靠。

柳青言的眼神空洞无神,直勾勾地望着前方,那里仿佛有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将她的灵魂都吸了进去。泪水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无声地滑落,滴在白敬安的头发上,又顺着发丝淌下。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心中一片迷茫和无助,不知道这个家的未来该何去何从,像是一艘在茫茫大海中失去方向的孤舟,只能在波涛中随波逐流,等待着命运的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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