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放心,陈寅份量不足以引起父皇警惕。但六弟下学后的安排却是要紧的,现在提,父皇不会说什么的。”
贤妃脸上放光:“对!就是这样。不过皇上也不一定答应。”
贤妃本想听他笃定的声音,却听他说。
“是啊,谁知道呢。”
……
山栀突然觉着。司怀铮如果要卖了谁,对方会不会帮他数钱……
终于从永福宫出来。
他们避开了人,山栀伸了个筋骨。
“除了大师父面前,真少见你一下说这么多话的,辛苦辛苦。”
“能说服母妃就好。”
“她好像,信了。”
“是不是真的相信,得看她是不是趁着头脑发热,立即去找父皇提这事。”
山栀歪头看着他:“如果贤妃很快冷静下来,又不自觉受于侍郎的影响,你会失望吗?”
司怀铮脚步慢了一点,眉头微蹙。
“她不至于,傻到这份上吧。”
山栀:……
她不是这个意思。
司怀铮抬头一瞥明亮的天空,视线穿透长长的夹道。
“如果母妃犹豫,就去找六弟。”
“你真是用心良苦。”
司怀铮点头:“为了跟山栀以后的日子好过点,是要帮一把六弟的。”
山栀笑笑,没反驳。
怀疑某人的理由,不止这一点,现在看他,总觉着要努力想复杂一点。
就如同刚才跟贤妃说的话,虽然是真的,可依旧不是全貌。
司怀铮,真正看上的,又岂止是陈寅的学识。
得益于他跟山栀之前去闯过陈府、贺府,知道两府的一些事情。
也知道陈家这个庶子,竟然是贺老暗地里的关门弟子。
后来,山栀又花了时间,蹲守到陈寅悄悄去拜见贺老。
那关系,亲如爷孙,也不过如此。
而且陈寅在国子监时,也深得祭酒看重。
祭酒跟贺老,又是多年的知心故交。
如今,贺老虽退,却也时不时去国子监,跟祭酒对弈品茗。
司怀铮不知道山栀看狐狸般看他,否则定要警惕起来,提高演技。
他只想着,第一次出手推六皇子。
只希望,贤妃不要让他失望。
六弟也不要让他失望。
否则,他又要换一条路走。
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