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栀……”
山栀觉着这一声,“怎么?”
他只平静的跟山栀说:“拿了礼物就回来,不多待。”
“那当然。”
山栀立即察觉他情绪不对劲,好端端的为什么说这句话。本来拿了东西就要回来啊。
“你是不是,话没说完?”
“嗯。只是觉得今天,难得闲暇,该去找找六弟。”
司怀铮穿上外袍出来,没多少时间跟山栀慢慢聊,自己也没理清楚。
太子已经等在外面。
他亲自来的西殿接人。
还说原本是想散了朝就顺便一起回太子府,有事耽搁了。
“三弟今天怎么瞧着,气色不太好?着凉了?”
太子脸上的焦急和关心,实在不像假的。
司怀铮几乎有一瞬间的松动,觉得也许是自己多想了,就是普通的病弱。
又或者,不是太子,而是太子身边的人。
又或是那天来访的客人……
但不管任何人,都得先有一个目的。
他多有掩藏,除了挂在贤妃名下这一点,还有什么值得人注重的。
可母妃现在有六弟。
如果是因为这个,轮不到算计他。
司怀铮脑子信息量太多,抓不住任何一点,足以确认。
心思转瞬万千,拉回当前场景,他将太医诊断如实告诉太子:
“嗯,也许昨晚着凉了,太医看过了,说是无碍。”
太子心底兴奋得战栗,症状来了。
而且,太医果然查不出任何猫腻。
待会再让他服用一次,事情就成了。
朱振说,吸闻慢慢上瘾,中毒者难以察觉,无知无觉,其实效果更好。
可是他等不及。
也并不害怕担心司怀铮能发现什么。
所以双管齐下。
毕竟,燃香时间久,他若想一直陪着盯着,也中毒怎么办,更何况哪有那么多合适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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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存的就是去搬礼品的打算,所以西殿自己也安排了马车。
只不过太子坚持,直接把司怀铮拉上了他的马车。
司怀铮没有拒绝,开始比以往更细致的观察所有细节。
“墨奕呢?”
太子诧异他居然关注这个,“怎么问起他?”
“上次也是这个马车,他也在,随便问问。”
太子依旧觉着理由牵强,不过还是回答了,“他有他的事忙。”
司怀铮随意点头,不再说话。
继续观察其他细节。
车里的熏香是熟悉的味道,太子自己也闻,不会是这个。
茶果点心,上次山栀吃了,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