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地牢,太子再次跟朱振确认。
“三天后,再给他吸食一次,就可彻底上瘾?”
朱振如同对待帝王般,对太子无比的恭顺,卑躬回答:
“殿下放心,这冷云烟健壮男子吸食两到三次就会上瘾,更何况他才十岁,即使从小练武身体强健,这何况,还额外给他服用了……”
太子双眼如暗夜的狼,散发幽幽光芒,他知道这事玩得大,不管是使用的手段,还是对象。
“万一还没到下次服用时间,他发作了,确定太医诊察不出来?”
朱振的笑凝在脸上,换上点可怜巴巴的猥琐谦卑之态。
“殿下,恕卑职实在不敢确定。冷云烟极其难得,哪怕在西梵也是千金难求,原本只是西梵皇室的秘药,按理,咱大周的太医又怎么会知道。只不过卑职担心,万一也有哪位太医,跟卑职一样,有些巧遇,知道了这些……”
朱振畏畏缩缩,既说了可能性很低,却又不以项上人头保证。
太子听完早说服了自己,哪有那么巧的事,更何况,按前期发作的样子,说不定只以普通风寒恶心之类处理。
“那西梵人离开了?”
“是。说是去南岛避一避,不敢保证我大周也是安全的。殿下放心,人为财死,等他安定下来,会试图联络他信得过的人,看能否继续弄了冷云烟来。”
“不过殿下,稳妥起见,还是省着点用为上。”
意思是,拿人试了药,当前最心急想要控制的又是三殿下,其他的人先放一边。
朱振说的这个西梵人,是年轻时游历四周认识的。没想到还有机缘再见。
再见面时,朱振已经是太子府的人。
而这西梵人,原本也当了医官,却勾搭上了西梵王的女人。事发逃命,又以职务之便,盗了西梵秘药出来。
原本目标就是经由大周逃往南岛,秘药是他敲开南岛大门的钥匙。
没想到遇到了朱振。
两人之前就相谈甚欢,多年不见,更多了故交重逢的喜悦。
再后来,就变成了太子重金买下了一大半的秘药。
这药是果实磨成的粉,可服用,可制成熏香。
制的香,味型清冷,如雪山之巅的草木根汁,烟雾白,难散,如浮云,故名冷云烟。
太子当然知道要省着点用,他现在才不舍得浪费在其他人的身上。
只可惜太少,他总有些担心,试验的结果不精准。
至于陈阔,当然有的是其他的方式逼供,但这么嘴硬的追随二皇子的人,实在太适合用来试药了。
哪里都不缺能控制人的毒药,可是毒药哪有冷云烟好。
大周的毒药,父皇以及那些人知道的可不比他少,万一事发,难撂开。
自然,要十足的,稳妥。
无对证!
比如死士的那些药,用在三弟身上就不合适,那些药没毒发前全然无事,毒发又会身死,多的是不怕死的人,选择去死。
他可不想三弟去死,至少不是现在死。
他想要的是,是彻底摧毁他的意志,控制,为所欲为。
只要一想,对方居然还顶着皇子的名头,他就多了一层亢奋和满足。
真理就在这看似不伦的事情中:
只有他才是真正的龙子,中宫所出,唯一的龙子!
他是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所有人,都该听命于他,服从于他!
-
又一天,司怀铮一切如常。
又又一天,司怀铮起来有点蔫。
早上明显吃得比平时少,还打了个寒颤说有点冷。
山栀一天天的,还在努力冲刺功夫升级,自己身体倍儿棒,对冷什么的几乎没感觉。
司怀铮功夫虽然比她弱,但这几天,病来如山倒?
这次,他们让康子去告了假,又请了太医来。
太医说,可能累着了,连脉象都没有大异常,叮嘱好好休息。
太医走后,山栀一颗心总算落了地,还感慨,“我还以为咱们的身体素质已经不是常人能比的呢,果然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
司怀铮笑笑没反驳,觉得有点烦躁。
趁着没人在,抱着山栀,总算好了那么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