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往下，才又回到手上的衣服。
垂眼，掩饰住全部的诡异光芒。
再抬眼，扬起人畜无害的笑，此时，司怀铮刚放下茶杯。
“这其实是子母扣原理，为了不破坏玉片的完整，扣眼没在中间，加入了一点机关巧思，你看，在侧面，按压这里，解开。穿的时候直接按上去会自动扣住。”
太子给司怀铮示范了一下。
然后顺手帮他披上。
这么多年来，司怀铮的衣服基本上是自己穿，山栀看到有不齐整才会动一动手。
所以，太子这亲自上阵的做派，司怀铮极其不适应。
把袖子捅进去，后退一步。
“我自己来。”
太子抬手，一个瓜蹦子弹司怀铮脑门，“跟我还客气什么。”
这反而让司怀铮强硬不起来。
就这么一纠结的功夫，太子已经上前一步，弯下身子，给他扣第一个锁骨那里的扣子。
手背滑过脖子，司怀铮又后退一步。
“我已经学会了，自己来。”
太子笑得温柔，“行，你自己来。”
却没再出去，而是看着司怀铮自己穿衣服。
直到司怀铮扣最后一个扣子，他转身去拿了腰带，直接上手。
动作流畅的很，让司怀铮没来得及再次拒绝。
腰带束上，太子大掌拍拍他后腰，“腰还挺细。最近还日日练功吗？”
说完，太子上下其手，检查似的捏了捏上臂和肩胛。
一触即离，在司怀铮再次生出反抗之心时，太子已经转身出去了。
这样子，再计较，十成十的显得司怀铮矫情。
即便如此，司怀铮也决定，以后离太子远点。
他不习惯。
脑海里出现勾肩搭背好兄弟形象，山栀那张脸从脑子里蹦了出来。
一个，是不知道人类腌臜心思，能无耻到什么地步的，不通情事的小皇子。
一个，是蓄谋已久势在必得的，内里罔顾人伦，面上却又以兄长自居的太子。
只有香炉里持续袅袅的烟，见证了这一场无心和有意的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