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直勾勾看着她。
两人对视,一人怒火熊熊,一人平静无波。
“柳嬷嬷,送客!”
“姐姐既然如此,我走就是了,不过还有一件事要请教姐姐,母亲最近在给小禾物色人选,我求了太后,让小禾也参加春日宴。”
贤妃心中警铃大作,于鸯,她想做什么!
于鸯走了,过来故作亲热阴阳一番,走得干净利落。
留贤妃心绪起伏。
玉珀赶紧给她重新斟了茶,“娘娘,犯不着跟那样的人置气,您要是气着了,不正是着了她的道。”
贤妃怎么会不知道,但是生气它不受控制!
“去,安排母亲进宫。以后于鸯来,拦住,其他的我跟皇上说。”
趴在屋顶的两只,悄然退了回去。
跳回西殿后院,山栀才开口说话。
“奇怪了,我一直以为这种派别宫斗什么的,是人人都想坐最高那个位置。看于家的态度,亲近太后?太后是太子的姨婆,是一队,那也就是说,于家坚定的做了太子党?”
“可于家和赵家以前不是对立吗?握手言和了?还是目前权宜之计,假想?果然利益面前没有永远的敌人?”
“问题是,赵家会稀罕于家?”
一百个问题只管冒出来,脑子却不管解答,山栀人更昏了。
“还以为于家那么想要贤妃生个儿子,是为了那个椅子,原来只想当王爷?”
“春日宴我知道,上次听说过。太后把大公主送出去了,自己倒住了下来,不是说要等春日宴后定了太子妃人选,她才能安心。”
“这太后,可真是上心,啧啧。”
山栀没有对皇权的敬畏,身边的人又都是这些特殊人士,所以说起皇位和太后等人,跟平日里讨论吃饭睡觉时的神态,也没什么不同。
只不过涉及权谋,她还是自认看不透。
山栀迅速摇头,想不通,不想了。
还有那个什么鬼春日宴,故意把贤妃最爱的小妹叫过去,该不会又有什么阴招。
可是说出来也很白痴,一副“我就是要使坏,你想办法应对吧,哈哈哈”的那种愚蠢。
算了,没有一个善茬,头疼。
今天的八卦也不是那么精彩。
山栀双手捂着头顶,晒了这么一会,她头发都发烫了,头皮也暖烘烘的,不是那种夏日的炎热。
春天的这种太阳晒一晒,她更困了。
刚才差点趴在原地,睡了过去。
“我去躺一会……欸?大师父,您怎么在这。”
刚才她自顾自跟司怀铮说的话,大师父听见了?
确实听见了,因为茂海问:
“你什么时候也开始想朝局的事了,来聊聊。”
欸?
意思是要给司怀铮讲课了。
山栀头摇得动静贼大,双否:“不想!没兴趣!”
溜了。
茂海是恰巧听见了山栀的话,但既然听到了,也可以多聊几句。
“你也想不明白?”
司怀铮点头,他也以为于家想夺权,所以如此重视贤妃的孩子,可怎么……
“过来。”
茂海转身回了书房,司怀铮跟进去。
书房传来茂海跟太监刻板印象的声音完全不同的醇厚清晰嗓音。
“先不说于家真实的目的是只想做权臣,还是其他。没有任何一条路,可以一蹴而就,最先要考虑的是当前做什么事于己有利。这是眼前和长远的区别。”
“之前跟你分析过的各宫实力,太子一脉的真正实力,可还记得?以此为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