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当然知道于鸯为什么上门。
耀武扬威,故意恶心她。
或许还有其他阴狠毒辣的其他想法和行动。
她前两天收到家里的信,以前模棱两可的态度,这一次变得清晰,他们要她待于鸯如初。
能是为什么,因为太后的影响力非同小可。
母亲直白的说大皇子已经是太子,跟太后亲近,非常有必要。
贤妃想起那封信的内容,心底发凉,也忍不住嘲讽。
这才几个月,态度变得真快。
父亲母亲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不让人失望。
之前,落水事件过后没几天,母亲入宫了一趟。
既是安抚小产的于鸯,更是为了看一看她。
她亲口说了那天晚上于鸯故意把她按在水里,想要她死的事情。
母亲明显是不信的,毕竟于鸯自己可也是大着肚子,月份还大她两个月。
也许为了顾虑她的心情,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母亲没有帮于鸯说好话,没说什么更多的话刺激她。
甚至后来,知道她断了跟于鸯的走动,面上也不再维持假惺惺的友好,家里也默认了,并没有苛责她。
可是,在于鸯在太后面前得脸后,又变了。
她的父亲直言,于鸯断断不会因为想害她,赌上自己和孩子的命。
一切都是意外。
而且受伤的是于鸯,让她大可不必心思那么阴暗,把自己的妹妹想的那么狠毒。
训诫,劝说,安抚,要求……
洋洋洒洒几张纸。
说白了,不就是告诉她八个字。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笑话,于鸯损了几个月,没见她失宠,更没见于家遭殃。
把废棋重启,说得那么冠冕堂皇。
贤妃看着嘴角含笑的于鸯,这人是真的,不在乎父亲母亲对她几个月的冷待吗?
手指轻轻抚摸南珠蔻丹,又看了眼刚抱过来没来得及玩的包子,贤妃脸上极尽嘲讽之意。
“原来你也收到了父亲的信,难怪跟狗似的跑了过来。你可真是好哄,跟你的姨娘一样,下贱的玩意没脾气。”
于鸯的脸色一瞬间僵硬,很快又恢复如常。
“姐姐还是人后讲话这么难听,也不知道在皇上面前,装天真娇媚辛不辛苦。可惜皇上还不知道,咱们于家真正天真无邪,娇媚可爱的人,不是姐姐呢。”
说完,于鸯呵呵呵呵笑得娇柔又畅快。
贤妃冷眼看着她,“于鸯,你是不是以为,我真的会顾忌身份,不会动你。你不会以为在太后跟前得了脸,就能改变一切吧。”
“你说,如果一定要于家二选一,父亲是会保你还是保我。”
于鸯就跟一直以来的表现一样,当作听不懂贤妃的话,就像最开始死不承认自己想下手对付贤妃,是可以不在乎周遭声音的白莲。
“姐姐,咱们是姐妹,于家怎么会二选一,父亲不是说了吗?让咱们相互扶持,相互照应。
太后菩萨心肠,最是仁善,亲近太后是我的福分,可不是为了改变什么。
要真说改变什么,大概就是能让父亲的路,好走一点?
啊呀,我议论朝政了呢,求姐姐千万不要跟皇上说。
我已经回信给父亲了,这些日子,我定会天天来陪着姐姐。宽姐姐的心,让姐顺利产下皇子。可以吗?姐姐。”
说完,还一脸期待和害怕的看着贤妃,担心贤妃拒绝。
于鸯心底笑开了花,她越是这样,贤妃越是气恼,好不容易得了机会,她当然要来刺激她的好姐姐。
杀不死人,收点利息也是可以的。
果然,贤妃被她虚伪的嘴脸,故作亲近的模样气得够呛,厉声道:
“永福宫不欢迎你,我会请了皇上的口谕,闭门安胎。”
于鸯惊呼,捂着嘴巴,眸光颤颤,“姐姐,闭门养胎可是龙胎有恙才有的事。否则就是明着说后宫腌臜,不想与人往来。且不会皇后娘娘如何想,太后那儿可就说不过去了,毕竟这事不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