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给我放屁!你以为句话就能吓到我?你以为你是京城来的了不起?谁不认识几个京官?”
张启见他主动提及此事,便开口道:
“你朱家有恃无恐,不就是仗着朱家出了一个范仲淹么?”
“你真是放肆,他的名讳是你随便可以叫的么?”
张启:“我就问你一句,这茶农的事情,你能不能解决?”
“怎么?我就不给你解决!你就是把事情捅到吕相那里,我也没办法!盐运司都解散了,我朱家也管不到那些盐农了!”
张启连连拍手,丢下了一句狠话:
“既然如此,那你就怪不得我了!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若是不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后果你自己看着办。”
朱家家主懒得理睬他,直接喊官家送客。
离开朱家以后,张启来到了驿站,亲自书写了一封信,以加急的方式送往了河中府。
三日后,张启接到了两封范仲淹的回信。
一封是给自己的,一封是给朱家的。
张启看完第一封之后,直接拿着第二封信又赶往了朱家。
“你怎么又来了?我家老爷说了,不见你们。”
张启也不恼,从门缝里把范仲淹写的信塞了进去。
“你把这封信给你加老爷看,若是他还不见我,我就离开。”
门内的老头捡起了信件,一溜烟的跑开了。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朱家家主竟然亲自前来开门迎接。
“张公子,张公子!我真是不知道您认识我家大哥,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快请进!快请进!”
看着满脸堆笑的朱家家主,张启一言不发,背着手走进了门内。
“张公子,您是怎么认识我家大哥的?”
“呵呵!这个你就无需知道了,说来话长。既然你看到信了,就抓紧帮我解决盐农的事情吧。”
朱家家主面露难色:“张公子!不是我不帮您,实在是那郑进发话了,谁要是帮你,以后就不要在滨州待下去。”
“那盐运司都没了,他郑家神气个什么劲儿?”
“您有所不知,郑家以盐发家,后面又涉足了诸多产业,可以这么说吧!整个滨州只要是赚钱的行当,都有郑家的影子!”
张启听完倒是有些佩服,能把整个城市吃透,是有些本事的。
“我就不信,他郑家没了这盐运司,还能有多神气!”
“话可不能这么说,就算他们没了盐运司,整个滨州城的产业就够他们吃几辈子了!”
张启并不惧怕,且不说自己兜里也有不少钱,身后还有吕夷简撑腰。
若是那郑进影响了吕夷简的政策实施,不死也要脱层皮。
“朱家主,你就听我和范大哥的,尽管去做,有什么事情,我给你兜着!”
朱家家主还是不肯松口:
“张公子!不是我不做,实在是那郑家认识不少高官,据说京城的李相他也熟悉的很。我家范大哥虽然也是京官,但最近被贬黜了,也说不上话。”
张启又伸出三个手指头,对他说道:
“既然如此,你再给我三天时间!三天后我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