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王阁这边热闹非凡,大家似乎都在等待着牛大人的好消息。
“周大人,这不对吧?”
洪州府衙内,牛泰生一脸不可思议,甚至有些愤怒。
“牛大人,怎么不对了?我们说的有哪一点不是事实?”
“周大人,之前被骗去十几万贯这事我认;但你们要说我收受张启贿赂在先,为了沽名钓誉才拿出一部分钱来修缮滕王阁,这件事情简直是无稽之谈。”
从京城来的周大人却不以为然,他缓缓的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翘起二郎腿,说道:
“牛泰生,这可是五十万贯!你何德何能?能让一个素未谋面的商人一下子给你这么多钱?”
牛大人一拍桌子,让何师爷拿来了晏殊的信件,递给了面前之人。
周大人接过信件看了一遍,反倒是笑了起来:
“牛大人,信中根本就没提过这张启要来修缮滕王阁一事;难道你还想把屎盆子扣在晏大人头上?”
牛泰生指着信件继续说道:
“晏大人之所以会写信,那是因为张启在应天府也出资修建了书院!怎么?在我这里就成了受贿?”
周大人也是一拍桌子,大声说道:
“牛泰生,书院的事情我们也调查了。那是晏大人亲自开口找的张启,与你性质不同。你方才怎么跟我说的,你是不是说这张启一来就自愿提出修缮滕王阁,当天就把钱给了你。”
牛泰生顿时哑口无言,他心里那个后悔,早知道不这么说了。
“哼!你若是现在承认了,朝廷看在你修缮了滕王阁的份上,说不定会对你网开一面。”
“周大人,我承认个屁,不信的话你们把张启也请来,我们当面对质!”
周大人一听来了劲,说道:“哎哟,我就等你这句话!郑大人,麻烦你再跑一趟,去把张启叫来。”
另外一个京官郑大人果真就离开了府衙,把一头雾水的张启喊到了府衙。
张启以为有好事,结果进门之后发现气氛不对,便开口询问。
周大人与郑大人此刻却成了哑巴,一句话不说。
牛泰生想说却不方便说,就怕说错什么,被他们二人抓住把柄。
一旁的何师爷见状,把张启拉到了一边,迅速的把事情的原委说了出来。
“放他嬢的臭屁!这牛大人怎么就受贿了?”张启听完觉得这朝廷是不是有病。
“张公子,请注意你的言辞!”一旁的周大人发话了。
“注意你个头啊!你们说他受贿,那岂不是说我是行贿的?你们是脑子进水了么?”
张启可不管这么多,指着周大人就骂了起来。
“你们在京城当官,不可能没听过我张启的大名。是我吃饱了,还是闲的慌?不远千里,带着几十万贯来给一个素未谋面的牛大人行贿?”
“快活林的张大掌柜谁没听说过?”周大人不为所动,继续说道:
“我也很好奇,你不认识他,却直接给了五十万贯;说是修缮滕王阁,可据我所知,三十万贯撑死了;多出的二十万贯去哪里了呢?”
“撑你个大头鬼!没有这五十万贯,哪家的工匠给你从早到晚的干?我们还管饭管酒,这些不是钱么?”
“那也用不了这么多!除非你们把账册拿来,我们一笔一笔的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