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张启在应天府大张旗鼓的修缮应天书院的时候,很多人都在密切的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
京城的曹府之中,王举正和曹喜正在房间里说着什么。
“举正老弟,这张启的发展势头真的是太猛了,先是不到半年,在京城打响了名头,现在又在外面呼风唤雨,真是不能小看他啊!”
“可不是么?当初以为他就是个小厨子,还有些生意头脑,这才放心的把他收入麾下;这下倒好,他就要跟我们平起平坐咯。”
王举正无奈的拿起一块冰镇甜瓜,大口的吃了起来,凉爽的感觉瞬间遍布全身。
“你觉得我们有没有必要采取一些措施,打压打压他,不然后面真的就没办法掌控了。”
对于曹喜的话,王举正也不是没考虑过,可也没有正当的理由啊。
“没有理由,我们就找些理由,算是敲打敲打也行!要不然,他也学着吕夷简,也变成了墙头草两边倒,我们就更加被动了。”
王举正对曹喜的话,却是有不同的意见:
“他是不会背叛圣上的,而且他已经算是得罪了太后一党,不会傻到去投靠刘太后的。”
“也许你说的对!可是任由他如此膨胀的发展,到时候我怕圣上那边会逐渐冷落我们,转而寻求他的帮助。”
原来曹喜担心的是,自己从核心成员变为边缘人物。
“你说的也不是不无道理,可目前我们跟他是一条线上的,给他使绊子不是让外人看笑话么?”
这只是王举正的顾虑之一,还有一个顾虑那就是张启真的是太能赚钱了。
每个月他只抽一成,都能从酒坊拿到几万贯的收入。
还有制冰坊,除去成本,一个夏天张启给了他十五万贯。
据说宫里发现买冰远比自己找人采冰、储冰的成本要小得多,索性就减少了一半的采冰人。
若是冰块不够了,直接找张启购买冰块。
就这两个项目,每年能给王举正带来几十万贯的固定收入,他不想这么快就与张启起冲突。
可曹喜毕竟是屁股决定脑袋,他是官家的人,想的和王举正就不一样。
“举正老弟,我的人传来消息,张启一出手就是五十万贯!。”
“五十万贯对他来讲又不多!”
“嘿嘿!对他来说确实不多,可对那牛大人来说就多了!而且那牛大人竟然还答应给他免了酒税。”
王举正听完有些不解,问其缘由。
“牛大人之所以敢这么做,就是为了磨勘,但是他想的太好了。
到时候我操作一下,就说他先是收受不明商人的巨额贿赂,为了沽名钓誉,把贿赂的一部分用来修缮滕王阁。
这么一来,张启成了行贿的人,牛大人成了受贿的人,升官是别想了,能保住原有的官职就不错了。”
王举正觉得这个方法有些站不住脚,“曹大哥,不对吧?这是人都知道是捐赠啊!你这么干,晏殊大人岂不是也要受到牵连。”
“我们只搞牛大人,晏殊大人不会受到任何影响!”
王举正依旧觉得这么做不是上上策,“你怎么就知道晏殊大人会不会帮着张启说话呢?”
“哈哈,这正是我要说的。他在应天府只花了三十万贯,可他一去洪州就是五十万贯,这样的情况下,你会心里平衡么?”
王举正还想说些什么,被曹喜给制止了。
“王老弟,这次机会难得,又不是把他往死里整,就是敲他一下,让他知道他能获得今天的成就,离不开我们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