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夫人一噎,忽然有些不确定了。
众夫人小姐也面面相觑。
难道真的是她们猜错了?可是梅夫人的白玉镯怎么会好端端不见了呢?
齐小姐道:“柳娘子的话,我看很公平。”
梅夫人瞥了她一眼,心里无端端觉得憋屈的不行。可梅家跟齐家比起来实在差得太远,她不敢怼齐小姐。
柳采春要笑不笑:“梅夫人,你想好了吗?要不要搜啊?要搜的话就按照我说的来,否则你再敢说一句污蔑我的话,我是要动手的了。无缘无故泼脏水,要点脸的人都干不出来这种事儿。”
“你!好,那就这么说定了!但愿等会柳娘子还能嚣张的起来!”
梅夫人气得一口答应。
柳采春:“那就搜吧,我就大方点,就在这当着众人的面搜。梅夫人是亲自动手,还是让你身边的奴才来。我先说好了啊,只能来一次,搜个仔细。别一个人搜过了又来一个人搜,那我是不依的。”
梅夫人哼了一声,到底没自己动手,她也嫌丢人掉价,吩咐贴身婢女:“冬春,你去,搜仔细了。”
“是,少夫人。”
那叫冬梅的婢女也傲气的很,颇为不屑的看了柳采春一眼,一句客气话也没有上手就搜。
柳采春双手抬起平展,神情轻松闲事,云淡风轻,完全配合。
齐小姐咬咬唇,不自觉攥紧了手中帕子,心中燃烧着一团名为愤怒的火焰。
这般当众羞辱人!
其他夫人小姐们脸上心里也都不太好看,大多心里都觉得梅夫人太过、欺人太甚
再看看柳采春意态闲闲、神情恬淡的样子,心里不得不佩服。
这要换做她们被人当众这般羞辱,早就羞愤得撞墙投湖了。
现场鸦雀无声,众人情不自禁敛神屏息,一眨不眨的看着冬春搜柳采春的身。
随着时间的推移,自信满满的冬梅渐渐慌乱了,就连梅夫人也一样紧张的睁大了眼睛,盯着冬春的动作,唯恐她漏了哪里。
一刻钟过去了。
柳采春身上已经被冬春翻来覆去搜了好几遍,没有,什么都没有。
柳采春冷笑:“冬春姑娘可搜仔细了?你再摸来摸去也没有用,没有就是没有。”
冬春白着脸,不知所措,惶然看向自家主子。
梅夫人也慌了神,“还请柳娘子脱下鞋子。”
齐小姐大怒:“梅夫人是不是欺人太甚了!”
柳采春“嗤”的一笑,“可以,冬春,你自己动手,搜完之后别忘了替我把鞋穿上。先给我搬张椅子过来吧。”
梅夫人快气得吐血,可话都放出去了,不搜她不甘心。总不能让人家站着这么脱鞋。
仆妇搬来椅子,柳采春大喇喇坐下,“请吧。”
冬春感觉自己受到了羞辱,仿佛不是搜身,而是伺候她脱鞋。
她无话可说,只好蹲了下去,脱鞋,检查。
还是没有。
柳采春讥讽一笑:“如何?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呢,梅夫人总不能说还没搜明白吧?真要这么说,那可就是耍无赖了。堂堂梅夫人,应当干不出来这么不要脸的事儿吧?”
梅夫人脸上“腾”的涨红,一口气险些上不来。
今儿丢人丢大发了!
可是,怎么会、怎么会呢?
“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你将镯子另藏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