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夫人并没有被安慰到,“我哪儿也没去呀,洗手之后便回了这花厅,没有去过别的地方呀!”
“那一定是掉在这附近了,咱们都给找找。”
“对对,都找找。”
丫鬟婆子们也赶紧帮忙,花木下、石头缝里恨不得把这儿每一寸地方都搜上一遍。
都没有。
忽然有人冷笑:“我看咱们也白费劲了,既然梅夫人并没有上别的地方去,玉镯子也不是多小的东西,怎么可能这么仔细的找也找不着呢?依我看啊,也不用白费这功夫找了,这镯子肯定是有人偷偷拿走了,再怎么找也是找不着的。”
众人一片哗然。
“啊?”
“什么意思?难道有人——做贼?”
“这、这不能够吧?咱们中间怎么可能有人做这种无耻之事。”
“是啊,谁家里也不短这个呀,怎么可能会干这种事呢?”
“呵呵,咱们自然不会,可是你们都忘了吗?今天有比较特殊的人在啊,有些人咱们并不了解,也跟咱们并不是一类人,品行好不好、会不会做贼,那就不好说了。”
众夫人小姐们变了脸色,瞬间都明白了。
当下,一道道探究怀疑的目光有意无意不约而同的落在柳采春身上。
她们都是同类人,熟人,只有柳采春是个异类。
有人耐不住又看不起,冷笑嘲讽:“我觉得邢姐姐的话很有道理,看来这镯子是不用找了,找也白费力气。我劝有的人啊,还是赶紧把东西交出来吧。现在交出来也就罢了,否则如果被搜出来,那就不好看了!”
“可不是,做贼做到方夫人的赏花宴上,真够胆大的。”
“呵呵,还在装傻充愣呢,真不知道是贪还是蠢。”
“我看啊,是又贪又蠢,不见棺材不掉泪。”
梅夫人也回过神来了,不由得含泪看向柳采春恳求:“柳娘子,这支白玉镯对我来说很重要,求柳娘子高抬贵手,还给我吧。我知道柳娘子肯定不是贪婪小人,一定是捡到了忘了拿出来而已,还请柳娘子现在还我吧。求求了!”
柳采春没有错过梅夫人眼底对着自己闪过的那一抹得意之色。
她当然应该感到得意。
因为镯子就是梅夫人亲手送给柳采春的。
嗯,就在刚才不久之前,梅夫人笑吟吟的同柳采春打招呼说了几句话,说是与她格外投眼缘、格外喜欢她,还邀请她以后有空了上自己家里去做客。
又说初次见面没什么好东西送给她,唯有那支白玉镯子还算不错,当时便褪了下来送给了柳采春。
柳采春推辞不要还不行。
既然这样,那柳采春就笑纳了,还十分感激的对梅夫人说了“谢谢!”
可惜,梅夫人无耻阴险,柳采春也不是什么正经善茬。
论世道之艰、人心之恶,能比得过社会秩序、律法道德完全崩坏的末世吗?人性中的恶在末世土壤的滋养下,成百上千倍的被放大。只有更恶没有最恶。
柳采春能厮杀出一条活路,并且后来还活的很好,靠的可不仅仅是空间和灵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