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七:“大家都听见了吧?县丞大人当着县令大人的面威胁我们夫妻,如果我们夫妻哪天丢了性命,各位都是见证!”
“住口!”
“张少爷藐视公堂,这会儿还没给安大人见礼呢,县丞大人怎么不说他藐视朝廷命官?”
“你——”
张献也快气死了,这个时候他要是跪下去那气势可全丢光了。
对了,他不舒服,他就是不舒服!
“我、我头晕!安大人,我真的头晕”
张献一边说一边晃了晃身体,缓缓的往地上倒下,准备晕倒。
他当然不可能一下子任由自己摔在地上“晕”过去,那样会疼的,清醒的人做不来,张少爷当然更怕疼。
所以他倒下的动作真的非常缓慢,一边倒一边下意识的注意着不要让自己疼,仿佛九十岁以上的老太太在宝马车前慢慢的躺下去试图碰瓷,假到有眼睛的看到了都会发笑的地步。
张献终于躺到了地上,闭上了眼睛。
围观百姓们没有笑,全部都炸锅了。
“好样的,当咱们是傻子还是瞎子?”
“哈哈,公堂之上如同儿戏,烂、烂透了!”
“张家果然好了不起!宁阳县原来真的是张家的宁阳县!”
“土皇帝啊!”
初七一把扣住张献:“我怎么就这么不信呢?”
他用力掐下张献人中,深刻几乎见血。他也被此人的无耻给狠狠的震惊到了。
张献就从来没受过这种痛,“啊!”的一下跳起来,尖叫声刺得在场各人耳朵嗡嗡都要聋了。
初七冷笑:“头晕?不舒服?张少爷要不要再装一装肚子痛?心痛?胃痛?头痛?再在公堂上多表演几出闹剧?”
“放肆!”
安县令忍无可忍。
初七:“请大人严惩藐视公堂、视公堂如儿戏者。此人仗着家中财势丝毫不把朝廷体统放在眼里,分明藐视官府、藐视朝堂,大人,他该罚啊!”
“该罚!该罚!”
“该罚!该罚!”
气炸了的百姓们纷纷挥拳鼓噪。全都被张献给恶心坏了。
张献又气又羞又怒,忍无可忍,“你们这些贱民!都给我闭嘴!”
“住口!”
方县丞终于放弃挽救了。
狂惯了猪脑子,没救了。受点儿教训也好。
方县丞终于起身,向安县令拱手弯腰:“请大人责罚此狂徒。”
张献变色惊呼:“姐夫——”
“大胆!公堂之上,只论国法,没有亲戚,你再妄言,罪加一等。”
张献面如土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