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傲宇歪着头,手上漫不经心的把玩着一块暖玉,冷冷地打量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你们北国反复无常,背信弃义,今日落到这般田地,也是咎由自取。”
使臣颤抖着身子,汗水顺着额头滑落,他强压下心中的恐惧:
“太子殿下,事已至此,我国已知错。还请殿下开恩,我们愿意无条件接受先前太子殿下提出的所有条件,
并且,为了表达我们的诚意,我们愿意再割让边境的三座城池作为天启退兵的条件。
太子殿下,两国交战,苦的终究是百姓。若能化干戈为玉帛,结束这场战争,岂不美哉?我们北国愿从此年年进贡,岁岁来朝,只求太子殿下能够高抬贵手,放过我国这次。”
使臣深吸一口气,继续道:
“除此之外,我们听闻殿下的太子妃医术超群,名震天下。为了表达我们对太子妃的敬意,我们再赠送一百颗珍贵的雪参给殿下的太子妃,以表敬意,太子妃福寿安康。”
使臣暗自思量,天启这个祖宗是个护妻狂,讨好他的女人左右不会错,或许能成为这次谈判的突破口。
权傲宇仍在把玩着手中的玉佩,心中暗自点头,算你有点眼力劲。然而,他面上依旧不显,漫不经心地说道:
“开恩?之前你们北国可没少让孤费心。作为属国,年年进贡本就是你们的本分。之前你们若是识相答应孤的条件,孤的兵早已撤出温城,你们也不会丢失一城一池,可你们非要不识好歹,敬酒不吃吃罚酒,这又是何苦?”
权傲宇顿了顿,目光扫过跪在地上的使臣,冰冷说道:
“不过,看在你们如今狼狈不堪的份上,孤可以再给你们一次机会。你们的三座城池孤收了,但想用区区100颗雪参就打发了孤的太子妃,你是在耍着孤玩呢?还是觉得孤的太子妃就只配你北国的100颗雪参呢?”
“来人!”
权傲宇说到这里,眼神一凛,招手示意侍卫上前。
使臣吓得一个头就磕在了地上,“嘭”一声响,听着都疼。
使臣头上冷汗顺着脸颊就流了下来,连声求饶:
“殿下息怒啊,臣下绝无此意啊,有什么条件,殿下您提嘛,只要臣下能做主的,绝不推辞就是。只求殿下饶命。”
使臣都要哭了,特么的国宝都给你了,你还要怎样?你特么要脸不?可他不敢说啊。
真特么见了鬼了,他身为北国人,在北国国君面前也没这么大压力啊。
他不过是替国君擦屁股,他容易吗他?
权傲宇看着使臣那惶恐不安的模样,心里啐了一口,北国人真是不经吓。
但想到那个小财迷惊喜的模样,眼中又闪过一丝满意。
他不紧不慢地说道:
“孤的太子妃对你们的雪参不感兴趣。这样吧,我家太子妃明年及笄,你们就送她三座城池作为贺礼,其中至少有一座是盛产雪参的。另外,再加一千万黄金,就当是提前给我家太子妃的嫁妆了。你们若是接受,孤立马退兵。”
使臣面露难色,眉头紧锁,额间渗出细密的汗珠。这条件实在太过苛刻,几乎触及了北国的底线了。
拓跋宏这次给他的权限刚好卡在这个坎上,既不能逾越,也无法退缩。
然而,形势比人强,北国如今已是强弩之末,只能打掉牙齿合血吞。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不甘与屈辱,最终只能无奈应下。
回北国复命的使臣刚走,白羽便迫不及待地问道:
“主子,为何不直接灭了北国?以我天启的军力,北国早已不堪一击。”
权傲宇望向远方,眼眸深邃,佛能看透世间万物。他沉声道:
“北国虽弱,但百姓无辜。战争一旦爆发,受苦的终究是那些手无寸铁的平民。再说,北国地处极寒之地,气候恶劣,若逼得太紧,我天启将士深入北国腹地,恐生变数。届时,不仅战局难料,将士们的性命也将面临巨大风险。”
说到这里,权傲宇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得意的笑容,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
“而且,孤给你家太子妃挣下了这一大笔嫁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