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白翊辰听到这声音,心中一紧,他小心翼翼地清理着林翩月脸上杂乱的碎发,声音哽咽道:
“母后,辰儿来看你了。”
看着母亲遭受如此非人的折磨,他恨不得立刻将那个罪魁祸首千刀万剐。
就在这时,一个角落里传来了微弱的咳嗽声。
白翊辰转头看去,只见一个不成人形的东西蜷缩在那里,满脸血腥,双眼已经被挖去,胳膊也少了一只。
仔细辨认之下,那个人竟然是进全!
进全的声音断断续续,“奴才该死…对不起皇后娘娘…对不起大皇子,都怪奴才…都是奴才害了你们…”
话还没说完,他便一口气没提上来,倒在了地上,再也没有了动静。
“父皇,求你放过母后吧。”白翊辰猛地跪倒在地,膝盖与坚硬的地面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白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皇后和朕身边的人私相往来,意图不轨,朕为什么要放过一个意图谋害天子的恶妇?”
“哈哈哈。”林翩月发出了一阵悲凉的笑声,“白恒,你还有良心吗?”
白恒原本上扬的嘴角瞬间垮了下来,他的脸色变得阴沉无比,
“林翩月,朕最讨厌你这一副清高自傲的模样。你们林家不过是朕的狗,是朕手里的玩物,妄图骑到朕头上,那就只有死。”
林翩月听着白恒的话,眼中竟流下了血泪,“我们林家,世代忠诚,辅佐帝王,绝无二心。可恨皇帝是个只会嫉妒的废物,我们的忠心喂了狗。”
“住口!”白恒被林翩月的话气得胸口疼痛难忍,他怒吼一声,
“朕还治不了你了?来人!”他大声呼喊着侍卫。
白翊辰跪在邢架边哀求着林翩月,“母后,保命要紧,不要再刺激他了。”
林翩月听着儿子的哀求,压低声音,
“辰儿,林家背负弑君之罪,母后也早已没了活路,可你不一样,你是无辜的,
他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取你性命,顶多想办法折磨你。但只要活着,只要有一口气在,来日必有机会为林家翻案。”
“母后…”
“皇后娘娘冰清玉洁,将士们辛苦,不如就赏给你们享用吧。”白恒的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
白翊辰瞪大了双眼,“不,不要……”
“辰儿,到父皇身边来,和父皇一起好好欣赏林家大小姐在男人胯下承欢的模样,那一定有趣极了。”
“畜生!白恒你这个畜生!”林翩月奋力挣扎着,铁链随着她的挣扎发出刺耳的声响。
白翊辰嘶吼着,挡在林翩月面前,用他那瘦弱的身躯保护母亲,
“父皇,母后是你的结发妻子啊!”
白恒却只是轻蔑地笑了笑,“妻子?那是什么东西?在朕的眼里,她不过是一个可以利用的工具罢了。”
他嗅着身边宫女身上的清香,脸上满是不在乎的神情。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好好伺候皇后娘娘。”白恒一声令下,二十多个将士逐渐向林翩月靠拢,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贪婪与欲望。
白翊辰如同一只暴怒的小兽,“滚开!谁都不准动我母后!”
领头的将士一把提起白翊辰的衣领,毫不留情地将他扔在角落,“碍事的家伙。”
他招呼着其他将士,“兄弟们,快来。”
一只咸猪手抚摸上了林翩月巴掌大的小脸,她猛然睁开眼睛,“辰儿,好好活着。”
说完,她狠狠地咬断了自己的舌头,鲜血顺着嘴角流下,染红了她的衣襟。
白翊辰看到这一幕,刺目欲裂,他的心底彻底坍塌。
白翊辰满腔悲愤,勉强支撑起摇摇欲坠的身躯,他的双眼赤红,嗫喏道:“你们……都该死!”
他猛地一挣,几乎是本能地夺过了身旁侍卫腰间的长剑。
剑光如龙,带着破风之声,白翊辰如同觉醒的幼狮,扑向那些企图玷污他母亲尊严的恶徒。
剑尖所向,无人敢直撄其锋。
“反了反了,护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