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十天前就得到的消息。”
“那骆都统您是否知道,东方家主准备投降了?”
“东方端那老家伙虽然才能平庸,但是很硬气。”
“他老了。”骆都统沉默了,是啊,他老了,贪生怕死了。
“这是你那位陛下告诉你的?”
“是的,陛下英明神武,早就预料到了,他还写了两份旨意。”
“第一份是什么?”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兴郡守备东方泽……现封东方泽为吴王,封地吴都,钦此!”
“吴都可还不是你们的。”
“但是我们迟早会打下来。”
“还有一份呢?”
谢将军严肃了起来,“虎威侯,接旨!”
“我作为吴国人,为什么要接你这周国的旨?”
谢将军正了正嗓子,“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惟治世以文……吴国虎威侯,作战勇猛,若能弃暗投明,特封尔为吴王,领庆州知州,统五万兵马。钦此。”
骆都统笑了,他看着谢将军,“真的?”
“当然是真的。”骆都统把手搭在谢将军肩膀上,“谢将军,看来你们陛下可是很器重我啊,给那个叫什么东方泽的,挂一个虚衔,给我安排了实差啊。”
“那是那是,只要您能够投靠周国,条件随便开。吴王的头衔也是您的。”
“东方端怎么就不行?”
“他是卫国那边要的。”
“你怎么这么清楚?”
“那就要看您答不答应了。”
骆都统走到了门口,敲了敲门,门外走进来两名军士。
骆都统看了看军士后面,是他的一名参将。
他招招手。“拖出去吧,把他押到囚车上,再钉上一块牌子,就写:敌国将军四个字。然后就拉到县衙门口,别管了。”
“是。”
骆都统再一次召集开会。“各位将领,兴郡被破的消息收到了吧,我们的后路断了,但是我们并不是没有在这里立足的根本。”
“我们有办法靠着虎威骑和地方军头手下的部队,抵御卫国,和林光耀一起占据八合山,和南方的南门家水师联络,源源不断输送军队,最后夺回殷湖走廊。”
“可是,东南的靖城,有一些叛徒已经想着和卫国联络,控制靖城,从而挟东方端以令诸侯。”
“我们,是不是应该南下,稳定局势?是不是应该保卫东方家宗祠,是不是应该保卫七百年大吴江山?”(吴国为了自吹,把建国三百年加上越国封侯封王四百年。)
“多余的话我不想说了,明日申时,起兵!”
……
兴郡,周国红龙旗飘扬,士卒严阵以待,因为,今天他们的皇帝来了。北方缓慢地出现了一大片红云,在红云外面,还有大量的身着各色衣服的百姓,穿着盔甲的将领,以及兴郡各级官吏。“皇上驾到!”
“万岁,万岁,万岁!”喊这话时,将军拱手,而那些兴郡的官吏直接跪了下来,就算是不跪的,也被旁边的人拉了下来。
自己找死别拉上我!
“陛下口谕:永亲王司马长翼进辇!”
穿着蟒袍的司马长翼上前,来到了辇车下方,将佩刀解下交给侍卫。司马长翼刚打算登上辇车,被太监拦住。
太监是个高手,他不能让司马长翼直接旁若无人地走上去,那样,陛下的脸面何存!你司马长翼是何居心!
“李国辅,让他进来。”
“这,是,陛下。”李国辅拿着拂尘,向着司马长翼拱手,“王爷,请。”
司马长翼掀开帘幕,走进辇车。
辇车里正中央摆放着火盆,周皇司徒墨程坐在一张龙椅上。是的,辇车里也有龙椅,只不过小一号。
“坐。”司马长翼站着不动,他看着周皇。
周皇叹息了一声,“还是被你看出来了。”
“陛下的病重了,现在应当在兴郡养病,不能再继续御驾亲征了。”
“病重了,呆在北方那吴国人所谓的苦寒之地,不是不宜养病吗?”
司马长翼沉默了,“陛下的病别人知道吗?”
“李国辅知道,你知道,石铁知道,北军的孟长溪知道,西军的黄知峰知道,其他人,都不知道,那些知情的宫女太监都被寡人下令沉塘和自缢了。”
司马长翼坐了下来,周皇对着门外喊道,“李伴伴,进来吧。”
李国辅掀开帘子,弯下腰,“陛下,您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