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建军皱着眉头,眼睛落在了方才落在小道士面前的那棵树枝上。
“呼……”
一阵风吹过,树枝的状态再度有了变化。
只见树枝的一段落在了水洼里,木水相合,自成一卦。
将此看在眼里,胡建军眼前一亮,紧接着语气不善地说道:
“我虽不精通卜算之术,但也在局长那了解过些许皮毛。
既然你要赌,我就跟你赌,我赌二十四小时之内,绝无事发生!如果你输了,就脱下这身衣服,再也不以道士之名,到处招摇撞骗!”
“成交!”
王奕想都没想便答应了下来,随后更是把随身的包袱往旁边一丢,席地一躺,摆出了一副看热闹的架势。
“神神叨叨的,小小年纪装什么高人!”
胡建军冷哼一声,脸色十分不悦。
马玲儿和张灵渊都没有多说什么,二人其实心里也有点好奇,小道士为何如此笃定地敢打这个赌,莫非是真有什么底气不成?
可目前看起来他没有任何赢的胜算,因为此刻灵堂内都已经焕然一新,邻里街坊的开始准备着将老太太的棺椁下葬。
只要一下葬,一切都已尘埃落定,不可能再出现什么转机。
现在是下午的两点钟,今晚上老太太在灵堂再停一天,明天一早村民们就会帮着一起风风光光地送老太太一程。
二十四小时转眼即逝,二人实在想不通,看起来如此聪明的人,为何会参与这毫无胜算的赌局?
胡建军嘴上虽然说着,这小道士恐怕是个四处招摇撞骗的人,但心里其实也有点含糊。
因为在提到这个赌约的时候,小道士显得太自信了,这态度分明是他笃定二十四小时内一定会有事发生。
所以胡建军把二人叫到了一边用,只有他们三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小声说道:
“方才风吹树枝动,卦象变爻,二十四小时内定然无事。
但我的能力,也就仅仅只能确定二十四小时。
但有变爻,就是有变数,咱们兵分三路,再把灵堂里里外外全都查看一遍,确保没有什么遗漏。
只要顺顺利利的起棺下葬,一切都会尘埃落定!”
张灵渊点了点头二话不说便转身离开,马玲儿则是颇为好奇的追问的一句:
“你为啥对这事这么较真,就算他是个骗子,跟你有啥关系?”
胡建军正色的说道:
“局长说过,如今是末法且又渐醒的时代,人间信仰所剩无几,佛庙道观香火无存,这世间已经是举目无神,诸门失守的地步。
因此749局的建设是大势所趋,我们得捍卫着人间之地不受妖邪侵扰。
可在很多时候,我们自身的力量是远远不足以完全应对的。
还记得后山处搭台唱戏破老鼠精的气运吗,那场戏请神上身不正是借了神明的力量。
若是这样的骗子越来越多,人们最后的信任也会荡然无存。
到那时烧再多的香,用再多的民俗仪式,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听到这儿,马玲儿总算明白了胡建军为何如此较真,因此便不再多说什么,开始巡查整个灵堂。
……
与此同时,长白山警备区749局大院内,叮叮哐哐的打铁声依旧不绝于耳。
总司令孔孟海趁着今日无事,再度来到后山,想要看看李景阳的进展如何,以及是否需要帮助。
结果来到了大院,孔孟海找了一圈,也没看到李景阳的身影,只有两位老工匠在忙碌着。
“师傅,李局长呢?”
孔孟海沉声问了一句,忙碌的老工匠也没看来者是谁,一门心思全在面前的手艺活上:
“李局长有事出去了,走的挺突然,好像是出了啥事。
他让我们先把基础打好,剩下的等他回来再继续……”
闻言,孔孟海应了一声,随后皱了皱眉头。
走的如此突然,肯定是出事了,而且事应该还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