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眨了眨眼,“今天su联那边送来了一台飞机,在基地那儿,孟总工与陆队长应该都在基地忙活。”
白胭‘哦’了一声,将手里收齐的本子交给他,“是这样啊,难怪了。”
她心里说不出是有什么滋味。
就是有一股淡淡的劲儿。
下课了,白胭也谢绝了魏巍的晚餐邀请,一个人抱着书往宿舍楼走。
还没走出一百米,身后忽然响起喇叭的鸣笛。
她心里冒出了古怪的雀跃念头。
回头的瞬间,果然瞧见陆寄礼探出的半个脑袋。
她扫了一眼,副座坐的是昨天才认识的连勋。
“阿胭妹妹!你走的可真快,我们刚从交流班小楼追你追过来!”
等吉普车停在了白胭身侧,她才看清后座上坐的孟鹤川。
他们三个人应该是从基地刚下来,都穿着黑色的工装服,飒爽俊逸。
陆寄礼单手握着方向盘,单手撑在车框上,“你酒量不错啊,昨晚都喝醉了,今天的精神还不错?”
白胭忙假装去捂嘴,“陆队长!”
陆寄礼哈哈一笑,“上车,我们孟总工可是特意交代来接你的。”
白胭错愕指向自己:“我?”
“嗯!”
陆寄礼催促白胭上车,“阿胭妹妹,想没想过偷溜出大队?”
白胭前脚刚坐稳,后脚就听见他这么说,脸色微变:“偷溜出大队?”
没记错的话,包括自己在内,孟鹤川与陆寄礼也还在被禁足。
“是的,坐稳了!”
陆寄礼一手换挡,一脚踩油门。
轰的一声,吉普车朝着大门飞驰而去。
等车子开上马路,陆寄礼抽空从后视镜里看白胭,“咦,阿胭妹妹真没被吓到。”
连勋也跟着扭头,一脸失落,“真是亏了,早知道白老师这么冷静,我就不和孟总工打赌了。”
孟鹤川移开挡在白胭身前防止她往前跌的手,清冷地开口:“愿赌服输,你欠我五元。”
连勋骂骂咧咧,掏钱甩给他。
陆寄礼不知道是不是把汽车当飞机开,一路油门踩到起飞。
“阿胭妹妹为什么不怕?”
白胭慌张在后座找安全带,抽空回答:“门口警卫员看到了陆队长的车就提前放闸,加上你们三个人穿着工装服,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很难让我相信你们是打算偷溜出去的。”
“聪明呐,一会儿的羊肉锅子算我请。”
连勋拉着白胭说话,“那阿胭妹妹在猜一猜,我们究竟要去哪儿?”
白胭的手还在胡乱地抓,说话的声音断断续续:“那,那我就猜不到了!”
车子太颠了,颠得她根本没办法将安全带扣紧卡眼儿里。
忽然车子一个急转弯,白胭控制不住,直直往左边栽。
肩头被人扶住,再一撑,白胭又被那只手给摆正回去。
只是扶着她的大手并没有收回去,反而又往前一抻——
眼前瞬间出现了孟鹤川清隽的侧脸。
距离近的白胭仿佛以为他们两人随时随地可以亲上了。
断断续续的记忆像倒带一样充斥进她的脑袋。
昨晚的自己是不是也和他那么接近过?
他们两人——真的没发生过什么吗?
白胭呼吸一滞,本能的将身体往后靠,手却不自觉挡在了柔软的唇瓣。
避免与他‘过度亲密’。
孟鹤川的动作微顿,也不知他是故意的还是无心的,视线停在了白胭捂着嘴的面前。
压迫感十足。
吉普车内的空间太小,一举一动都容易将感官无限放大。
再加上前座还有两个活人在那儿喘气,白胭不知道孟鹤川要做什么,心跳如雷。
整张脸慢慢开始爬满粉红。
她做贼心虚般不敢闹太大动作,动手推了推他。
但没推动,头垂得更低了。
这幅模样落在了孟鹤川的眼里,倒让他心里头舒坦了不少。
昨晚将白胭送去了张婶那儿后,他也返回了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