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没有因为我偷偷处理许千画、传播假消息而生气?”
秦书砚微微一顿,“我知道你是为了我,也是想留下一个完美的蜜月,初衷是为了我们彼此,我没有理由生气。”
“可是你的眼睛在告诉我,你不开心。”
秦书砚的脸上扬起笑容,“可是你脸上的不开心比我的更明显哦。”
“我是在担心你。”宋知微急迫地说。
秦书砚轻揉着她的脸蛋,温声道:“我很好啊,身体很好,心情也很好,能看见你,什么都好。”
听着他的语气,宋知微也猛然觉得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他执意不说,再纠结也是白费功夫。
“那你有心事可不能瞒着我。”她说。
秦书砚不语,只是含笑点头。
夜半三更。
房间里的洗手间内响起哗啦啦的水声。
秦书砚双手压在洗手台的大理石上,手背上的青筋也随着他轻轻颤抖。
镜子里的人额角已湿,水珠顺着他的下颌线滴进水池里,冰凉的水就是能让人立刻清醒。
他从口袋里掏出药瓶,空出两颗药丸,头一仰,直接把两颗药吞入腹中。
再度抬头,镜子里的人眼神中的恨意更加清楚明了。
水流声掩盖住他沉重地喘息,也盖住了他喉咙间低吼出的名字:
“秦邵衡……”
手机发出短促的震动。
他点开屏幕,未知电话号码发来一个信息:
【秦先生,东西给您准备好了。】
————
宋知微一连几天都把秦书砚看着,随时关注着他的动向。
恨不得走到哪里都把他揣在身上。
与向春生谈生意的时候,她也会时不时看一眼楼下花园里的秦书砚。
他太正常了,反倒是让人觉得不正常。
向春生拿着平板,说了一大串以后停下来等待她的回复。
但宋知微一直看着楼下,完全没有回消息的势头。
“知微姐?”向春生轻声喊了一句。
宋知微突然回神,“哦,你继续。”
“我说完了。”
“是吗?这么快?”宋知微摸了摸自己下巴,有些小尴尬,“那个……其实有些事你做决定就行,华商有百分之三十在你手里,你是大股东,不用事事都取得我的同意。”
向春生尴尬地笑了笑,“知微姐,我刚刚说的工厂的事,没说华商……”
宋知微收回视线,空气凝固了几秒:“是……是吗?工厂咋了?”
向春生笑得无奈,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京海新成立了一个拍卖行。
“那老板看中了我们厂子里的货,想从我们这里取货,给他们拍卖会打造声势,到时候可能要借你的名头。
“毕竟知微姐在行里的眼光一向很好,你看中的东西肯定有特别的价值,他们想问问看你同不同意。”
宋知微挑起眉头,“言下之意,就是想让我顺便做做宣传大使呗?”
“我猜是这个意思。”
她眼珠子一转,同意了,“行,商量好价钱,确定好合同,生意能做。”
“好嘞知微姐,我这就去办。”
“嗯。”
宋知微起身,笑着转过头看向窗外,脸色立刻一紧。
楼下坐着看书的人此刻已经不见踪影,“书砚呢?”
她张皇失措地略过向春生打开房间门,喊道:“橙橙,看到书砚了吗?”
橙橙在客厅抬头道:“秦先生接了个电话,说有事要出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