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予川小心翼翼地抬起上眼皮去看他哥的脸。
秦书砚的脸色越发阴郁，他心中不妙的感觉就越发强烈。
“予川。”秦书砚沉声喊了一句，秦予川没站稳差点一骨碌跪下。
“哥……哥……你说。”
“你可以帮知微做事，也可以瞒着我，但如果这件事对知微不利，你必须告诉我，明白？”
秦予川牙关打颤，他怎么也没想到他哥会从这个角度说他。
对微姐不利？
哪种程度的叫不利呢？
他没时间多想，只顾着点头应下：
“懂……我懂的。”
秦书砚身上气势不减，没有继续纠结那个事情，而是问道：
“老爷子还在京海吗？”
“老爷子？”秦予川眉头深锁，感到有些不妙，怎么问起老爷子了？
“不知道还是不想说？”
秦书砚气势逼人，让人完全不敢有半点隐瞒，他坦白回答：
“没有不想说……老爷子就在京海，没有出境。”
这段时间，秦老爷子也没空闲，一直在帮着微姐整治缅甸的事情，根本抽不出空出去玩。
微姐很有本事，能让老爷子也对她言听计从，按照她的计划办事。
他现在唯一有点不安的是，他哥从前很少问及老爷子的去向的。
今天怎么……
秦书砚又一次开口，指向了另外一个方向，“知微的死，真的没有查到人为的痕迹吗？哪怕一点蛛丝马迹也没有？”
秦予川听到这个问题，脊背更僵了，“没有！真的没有啊哥！”
秦书砚面色阴沉，眼底似有一片寒潭。
“知道了，你出去吧。”
“好嘞。”
“等等。”秦予川还没走到门边，又被他叫住，“我刚刚问你的话，不许告诉知微。”
秦予川尴尬点头，“知……知道。”
“自己带人去操练两天。”
秦予川跨下肩膀，有一种认命了的感觉。
就知道还是免不了受点惩罚遭点罪，“好的。”
他关上房间门，正好撞上带着李阿姨上楼的宋知微。
这两夫妻，没一个让人省心的，左一个秘密，右一个秘密，真是难搞。
“予川，你要走了吗？留下吃饭吧。”宋知微客气地说。
秦予川甩甩脑袋。
还吃什么饭呢，吃几口什么秘密都守不住了。
“不吃了嫂子，我任务有点重，我哥就交给你了，我得先走了。”
宋知微没拦，让橙橙把人送到门外。
房间里的秦书砚吹干头发，又喝了热汤，苍白的脸色也变得红润了些许。
“好喝吗？”宋知微问。
他颔首，“好长时间没喝到李阿姨亲手熬的汤了，好喝。”
宋知微放下汤碗，认认真真地看着秦书砚的表情。
他虽然和以前一样，总是淡淡地笑着，但就是让人觉得哪里不太一样了。
是眼神吗？
她老觉得他有点伤心，又一度觉得是错觉。
“书砚，这次蜜月，你真的玩得开心吗？”
“当然了，和你一起玩的，能不开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