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荣大笑。
余欢喜心潮起伏。
佳途云策没你想得那么简单。
昔日张黄和的话,像一记回旋镖,清晰准确地刺痛了她。
—
话赶话,徐荣继续保持一贯八卦本色,说起余欢喜上团这四天里的公司变动。
她用一个词概括,“愁云惨淡。”
“庄总以业务调整为名,大幅砍掉线下门店,ching姐直接暴走!”
一提蔡青时。
余欢喜莫名紧张,不自觉攥拳,脑中浮现庄继昌那晚不自然的神情。
看吧,果然不够纯粹。
她曾下门店巡检,深知其之于蔡青时的意义,前年是ching姐建议公司统一标准化管理,算传统业务部主要业绩来源。
骤然被砍掉,ching姐暴怒太正常。
徐荣不明就里,还以为她对当初“几宗罪”耿耿于怀,并没多想,于是,声情并茂地讲述事情经过。
……
传统业务部工作会隔天,庄继昌雷厉风行,内网一纸通知,下令裁撤线下门店。
所有。
为避免拉锯战,庄继昌要求人力资源总监亲自沟通,大方谈钱。
门店人员解除劳动合同,赔偿n+1,商场门店一律撤场关闭。
制式通知,内容简单粗暴。
只有辞退原因、法条依据和解除日期,再无半个字的任何废话。
……
刚起个头,蔡青时还没出场,徐荣去了趟洗手间,坐回来继续,却没挨着讲。
“资本家真冷血!”她啧啧感慨,“陈总在世都没这样!”
余欢喜紧张,“怎么呢?”
话里显然暗指庄继昌。
“北郊门店有个黄师,和我同批进的公司,业绩一直挺好,突然被裁了。”
“那天谈话,他气不顺,说把十年青春都奉献给了佳途云策,你猜庄总怎么说。”
余欢喜微抬下颌示意。
“庄总说,我要你的青春有什么用,我要的是你提供价值。”
“难道公司每个月没有支付你工资吗?”
徐荣缓缓深呼吸。
胸中愤懑,颇有兔死狐悲之感。
在资本家眼里,只有剩余价值,司龄一文不值,黄师的遭遇让她警铃大作。
上回她旁敲侧击,余欢喜没有表态,徐荣正愁下一步该怎么推进。
结果,今天天随人愿。
徐荣耷拉嘴角,一哂,“庄总还说,你被裁不是能力不行,只是运气不好。”
好一个顶级阴阳,薄情寡义。
“……”
余欢喜沉默。
相似的话,他不久前刚说过。
这时。
余欢喜手机振动,一条新消息。
她狐疑着解锁。
【庄继昌:下团告诉我。】
“谁呀?”
徐荣自觉上心,她脸色变得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