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萦看着离了自家娘就放飞自我的老爹,“爹,这次咱们要去哪里?还是三叉镇吗?”
“不,咱们去离这里最近的城,丰洲,”
“好进吗?”
“这个不好说,看年生好不好吧?”
“那还去干嘛?”
“总要去打探打探情况,”
时清一伙人来的时候,父女俩聊得热火朝天的。
时婶是负责这群人饭食的厨娘,老欧他们师徒几人,看到船,就像看到了自己的孩子。眼睛红彤彤的摸着船头,等开心过后,老欧才问时得生,是否开船?
得到肯定答案后,老欧就让徒弟们上船准备出发。
七天后,才来到最近的城池,可能是要过冬了,天气冷,没事干的人都窝在家里不出门。就连城门口行走的人都稀稀拉拉的。
守门的侍卫都才一人,因为寒冷,在城门口走来走去。
一行人走到正面,才看到城门上丰洲两个大大的字。
付了进城费,先找了一间四海客栈,吃饭休息,隔天再去办事。
当然,说休息也就只有时萦和时婶,以及同行的五个厨娘。其他男人全都跑去闲逛去了,这其中当然也有时得生和时清。
在船上虽然一直在睡,可摇摇晃晃的一点也睡不好。
时萦这一觉就睡到隔天卯时,从窗口看去,雾蒙蒙的早晨,只看到些许灯火,鸡鸣狗吠声。她想远处的灯火,可能是小食店的老板起来准备卖吃食所用。
一连几天,出行都很顺利,又买了几船的粮食,之前运猪羊鸡鸭的船,这次也一样。
时萦和几个婶子买东西不一样,就单独行动。她买的大多是孩子们用的,无论是吃穿玩。其次是给家里的女眷买衣物头饰品,最后才是各个哥哥弟弟的。
几个长老的简单多了,万年不变的爱好,书画棋盘。
呆在客栈的最后一天傍晚,时清抱回来个血淋淋的人。
同行的人,都在寻找他们中谁受了伤?扫了一圈也不知道谁受伤?
不过大家都没有立马询问,而是赶紧让道,让他把人先送进屋。
时清轻声道:“都回去,今晚当没看到。”
有人小声问:“不请大夫吗?”
时清:“一会我去请。”
时萦跟着进了屋,不一会就出来,就去找小二送点热水。给了二两赏钱,这下子小二跑得飞快的去准备。
时清伸手帮人擦拭满脸的血渍,啧啧两声,“没看出来,长得挺俊俏的。”
一边帮那人擦手脏兮兮的手,一边道:“是仇杀?还是情杀?我想,就你这小白脸样,情杀的可能最大。”
擦完手,还感叹一句,“瞧你这手,同是男人,手长成你这样,比女人的手都好看,你说别的男人见了,不杀你杀谁?”时清说完,还不忘拿对方的手掌,跟自己的手掌贴在一起,比自己的手短了一个指节。
时萦看着时清这么细心,踮着脚往床上看,啧啧两声,“三哥哥,没看出来,你的怜香惜玉只对男人呐?”
时清:“怜香惜玉是这么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