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和她的儿媳,这会儿眼睛中都带着些亮光。
先前被搬出来也一直沉默寡言的病患本人,更是哆嗦着唇。
反倒是刚才被指使出去的小孩嚷嚷着,“对,爹爹就是出去不小心摔着了。要不是必须去县城,爹爹也不会摔着。”
老妇人几人这会儿正激动着,也没仔细去想,更没人去制止这个孩子。
季越几人却是将这件事给记了下来。
像这些底下的村子,很少有人会去县城的,更不要说是什么必须去了。
老妇人也连连点头,“没错,我儿子正是去县城的时候,不小心摔到了,刚回来的时候,只是有些一瘸一拐的。”
“没想到,没两天,就什么都不能动了。”老妇人说到这里,面上也带出了苦涩。
见春草都说完,季越点头,补充道,“不仅是因为摔倒伤到了神经,一路回来的颠簸,再加上后来应当也是试着活动过,他的骨头也有一些移位,所以才会出现现在的状况。”
见他说的更详细一些,几人脸上也都带出了些喜色。
老妇人带着期盼的问,“这个病能治吗?”
问完之后,咬了咬牙,又问道,“如果要治的话,得多少钱呀?”
这可不是简单的小病。
自从她儿子摔伤之后,也不是没有请过其他村里的大夫来看,可结果都是束手无策。
至于去县城,平时必须去县城花钱也就算了。这种时候,想从县城医馆请大夫,却是请不来的,他们没有那么多钱。
季越却是看向春草,“还记得我教你的,接下来要干什么?”
春草仔细回想一番,便看向了老妇人,“你们先前都请了些什么人给他们治过?那些人得出的结论是什么?”
老妇人听他这么问,也没多想,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先前请了附近几个村子的大夫来看,但是他们都说我儿这是摔伤了,以后就只能在床上躺着了。”
“有个大夫给开过药,但是吃完药之后,也没什么用,就一直这么躺着了。”
听她这么说完,春草却很是疑惑,“怎么没从县里请个大夫来?你儿子正好是能干活的年纪,肯定是把他治好更好啊。”
大牛听她这么问,知道她不是那些不食人间烟火的小姐,应当也是普通人家出身,了解他们这些人,就帮着解释道,“县城里的那些大夫,没有钱请不来的。”
春草皱眉,还要说什么,就听三娃儿嚷嚷着,“爹爹明明平时就给他们送了钱,结果爹爹病了,他们居然还不来给爹爹看病。”
显然,小孩也是对这件事情愤怒很久了,又去看自己爹爹,“爹爹你放心,我肯定会努力长大,快点挣钱给你治病的。”
季越当即便冷了脸,“若是有什么事,还请说清楚些,我等虽然四处行医,却也不愿与本地的医馆有所冲突。”
老妇人一听他这么说,当即便慌了,“我儿子没有让那些医馆看过的,跟他们也没有关系。”
春草满脸不信,“那他为什么要给那些人送钱?不会有什么坑等着我们吧?”
又抱怨,“师父,我就说了,在外面太多人喜欢坑人了,咱们是好心给他们医治,结果都被多少人坑过了。”
“要不是师父您有后台,咱们师徒都走不到这边来。”
老妇人几人方才还有些戒备,这会儿听春草这么一通抱怨,倒是也放下了心。
也是,要换成是他们,被坑过一次,这会儿肯定也很担心的。
想到这里,老妇人看了看旁边的大牛,“大牛你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