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好的老师,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轻易放走,死也要扒着他,如若以后关系近了,说不定,袁东家也会将他们与雅正书院的学生一视同仁,多教些知识。
想到这些,张远梗着脖子,倔强地说,“那我现在就去问我们家夫子!”
说完,他不管对方是何想法,转头就跑了,刘晋愣了下,完全没想到好友会来那么一出,可他心里又隐隐有些期待,便激动向袁朗请辞,“袁东家,我陪张远一起去,失陪!”
“那我们也去!袁东家失陪!”
其他鹿鸣书院的学生纷纷向其拱手,随即跟着刘晋挤出了墨香楼,让小厮套上马车,便急急忙忙地出了门。
袁朗喊也喊不住,最后实在无法,就派了林成骑马去追,并交代他,到了鹿鸣书院,一定要好好给夫子解释一下,免得别人以为,他撬书院墙角,想把学生拐走。
如此闹了一通,其他书院的学生有心参加,也不好意思开口,毕竟,他们刚刚还那样臆测人家,最后只得心怀悔意地跟着自夫子回去,私下做了次课业,在自家书院评比。
而没有夫子来的,回去后也把此事说给了先生听,并把那些自行抄下的诗词,文言文交给对方阅读。
却没想到,这些诗词文章,后来在边城与附近城镇的文人圈子中,引起了极大轰动。
那天之后,附近的文人墨客便时常互相邀约到度假村的墨香楼探讨文学,其实说白了,就是想拜读那些旷世之作。
只是,袁朗说了,一月只放几首作品,他们等得心痒难耐,可又不好也不敢催促,生怕把人逼急眼儿了,以后不把那些好诗好词放出来,那大伙儿可就亏大了。
因而,大家为了今后能顺利拜读那些佳作,便只能静下心来,与好友吟诗作画,兴起之时,还会将自己的墨宝放在此处展览。
这些人当中,可是有不少都是极具盛名的名人,学子们心中的偶像,他们在知道这些大儒经常在此,那还不过来堵人?一个个心里都想着,要是运气好,得了大师们的眼,幸得一二指点,那他们可是大赚特赚了!
而那些富商巨贾,同样有此想法,大家本就希望儿女成龙成凤,现在知道这里有那么多有学问的大儒聚集,还不天天催着孩子们过来。
因而,度假村的生意天天爆火,墨香楼短短时间,便被传得更是盛名在外。
袁朗的这把如意算盘,也算是彻底打响了,不过,他却没有想到,自己同时也变成了小有名气的儒商,以至于很多人都想跟他合作。
比如,周小陌的家人,陈均均的父兄,张远,刘晋,关月明后面的家族,这些可都是背后有京城势力的人,并且全都是中间派,这样的合作对象,恰恰都是袁朗所需,适合帮他下那盘棋的人,当然,这是后话。
回归正题,授课会散后,也到了晚饭时间,众人便去了餐厅,晚上袁朗依然给大家备了自助餐,但却不同于白日的饭食。
他们吃的是自助小火锅,八人一组,为了照顾到宾客的不同口味,加上有老人孩子,餐厅就分别准备了人参老母鸡汤底,辣子鸡和干锅鹅,鸳鸯锅四种选择,每桌可选两样,配菜在菜品区自取,还有卤味拼盘,水果,糕点和果汁,啤酒无限供应,当然,前提是不能浪费。
大伙儿一看到这些吃食,眼睛都亮了几分,连忙与自己好友家人,选好爱吃的锅底,并快速落座,拿着碗筷就豪吃起来。
老村长,丽阿婆,和袁家部分下人,围坐在紧挨着的10几张桌子前,吃得十分欢喜。
秦婶子给老伴儿盛了碗人参鸡汤,不由感叹,“这袁朗真的是越来越厉害了,若是一年前,有人给我说他能有这样的成就,我打死都不信。
不是说他不好,是觉得……哎呀!总之我说不上来,就觉得他做生意太厉害了!”
卫长林笑看着绞尽脑汁搜,也找不到合适的话形容袁朗的秦婶笑说,“袁朗真正厉害的地方,不在做生意!”
他与身边的老村长,唐毅各碰了个杯,继续道,“他厉害在于,不管多有钱,都从不会看低大家,对子安也是一如既往,他身上没有那些有钱人的坏毛病。”
“是这么个理!”
老村长喝了口啤酒,舒服得咂咂嘴,“那莽山村,现在在他的帮助下,简直是大变样,乡亲们勤快又团结,日子过得比从前不知好了多少倍……”
他语气顿了顿,脸上渐渐浮现出愧疚,“想来,当初也是我没能力,所以才没让你们过上好日子!”
“好了叔!”
卫长林皱眉看着他,“没谁怪你!再说,这也不全是你一个人造成的!老抓着过去不放,真没必要!”
唐毅眼观鼻鼻观心,笑着向二人举杯,“好了好了,今天出来玩儿,叔和林哥都开心点儿,来,喝酒!”
两人轻笑,连忙止住话题,与他碰杯,“好好!喝酒……”
宋子安把周小陌他们带到另一边的餐厅,让他们自行用餐,就去了陈虎家那一桌,恰巧袁朗找了过来,见宋老爹也在这儿,一问才知,刚刚他们是在路上遇到的,里正就把他拽了过来,两口子见还有位置,就顺势坐下,与他们一起吃饭。
招待了一天客人,这两人都快饿疯了,袁朗拿了块儿净手毛巾,先快速把自己手擦干净,随即又拿了一块儿,“安安伸手!”
“哦!”
宋子安笑着伸出双手,平摊在其面前,还调皮地晃了晃,袁朗勾了勾唇,眼中满是宠溺,他如捧珍宝般,将其白嫩的手掌放在自己掌心上,用湿毛巾轻轻擦拭着。
睿儿看着两人互动,大大的葡萄眼滴溜溜地转,小手捂着嘴偷笑,“子安叔么羞羞,睿儿都会自己擦手,叔么是大人,还要袁叔叔帮忙!”
“哈哈哈哈!”
桌上众人被他的童言童语逗得哄堂大笑,赵小霜忍不住扶额,伸手点了点儿子脑袋,“睿儿不许瞎说!”
睿儿歪着脑袋,声音软软地问,“为什么?你和爹爹不是教我,自己的事情要自己做吗?”
宋子安被孩子的话,臊得脸颊微红,正要缩手,却被袁朗一把拽住,“还没擦干净!”
陈虎见此,忍不住哈哈大笑,随即伸手捏了捏儿子的肉肉小脸,挤眉弄眼地看着袁朗夫夫,“儿子你不懂!你叔么和袁叔叔这是在秀恩爱!”
宋子安脸色又红了几分,将头低了下来,袁朗哪舍得夫郎被人调笑,当即看着陈虎挑眉,“大哥!你上次在我那儿特定了一支宝石手串儿,说是送给嫂夫郎的,我怎么没见他戴?不是都拿走一个月了吗?”
赵小霜心下一紧,转头盯着陈虎,双眸微眯,眼中满是审视,陈虎连忙举手投降,他瞪了袁朗一眼,笑骂了句,“你给我等着!”
随即搂着给夫郎解释,“我的好夫郎,相公确实是给你定了一支手串,但那是准备我们两个成亲纪念日时,送给你的,所以才一直没拿出来。
如果你现在想要,回去相公就拿出来,纪念日礼物,我再重新准备一份就好……”
里正和老伴儿,儿子互相对看一眼,纷纷摇头失笑,在彼此眼中看出了无奈。
他们家这哥儿,脑子也不知怎么长得?袁朗只是随便说句话,他就当真,白瞎了陈虎对他那么好?
哎!不过陈虎是真宠他们家小霜!
“给你报仇了!”袁朗看了眼点头偷笑的小夫郎,向他抬了抬下巴,对方心领神会,把被他擦干净的手放下,又换上另一只手。
袁朗单手将毛巾反面翻过来,给他快速擦干净,这才冲他笑说,“好了!吃饭吧!”
“嗯!”
宋子安瞟了眼还在解释的陈虎,笑得眉眼弯弯,他站起来,给自家相公盛了碗汤放在面前,“朗哥,先喝点儿汤润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