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侣？”
他总是能问一些陈欢回答不上来的问题，让陈欢头疼不已。
她也想知道他俩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之间又到底有什么样的恩怨，才会让他对她有着这么深的执念。
但现在，不是去纠结那些的时候，赵观南的这个问题她得好好回答。
若是让这小疯子知道两人类似于狱警跟犯人的关系，知道自己死了立马就得被抓，那估计他现在就得开始发疯。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赵观南见她就不开口，忍不住又发问。
问完，他突然笑道：“难不成，我俩的关系很难说出口？”
“是什么？偷情还是伦乱？”
“难不成我俩是兄妹？”
陈欢没想到这人的想象力如此的丰富，连伦乱都能想出来，还一脸颇有兴致的表情。
“不是偷情也不是乱伦，你别瞎想！”
“啧那还真是可惜。”赵观南一脸的遗憾。
他这副表情，倒是让陈欢忍不住开始怀疑，难道两人真是乱伦？
所以她才会又害怕又痛苦又心痛？
就在她忍不住要被这个猜测给说服时，猛然又想起这小疯子是由怨气化成，无父无母，哪里可能来得亲人。
不过这倒是打开了陈欢的思路，吞了口唾沫，她道：“我俩的关系吧，很复杂。”
“哦？怎么个复杂法？”
陈欢咽了口唾沫，“严格来说的话，我俩应该算得上仇家。”
“仇家？”赵观南显然对这个答案很不满意，眉头陇起一道川字。
陈欢立马改口，“也不是仇家啦，嗯或许用冤家来形容比较合适。”
两人纠缠八辈子，可不是冤家么。
赵观南对这个词有些意外，但没有异议，示意她继续。
陈欢继续说：“你是一个很有名气的人，在下面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她这话可是半点不假，不仅下面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在上面也是如此。
“但是我，只是一个无名小卒。”
这话掺了点水分，她在下面也还是有那么点名气的，起码当初大哭地府时，也是出过一次名的。
“我俩本是互不相识的，后来因为一些失误，导致我俩之间发生了一点小摩擦而闹出了事情，你就被罚来人间体验生活，而我就负责来保护你的安全。”
她这话虽然说的模棱两可，但总体来说是没有错的。
就算他死后想起来了，也找不出她的错来。
最后，她做出总结，“所以，你我其实就是很普通的关系，只是有点恩怨而已。”
说完，她看向赵观南，观察他的表情。
他脸上带着抹浅笑，打量了陈欢片刻后，才启唇。
“是吗？”
又是这副表情，陈欢被他看得后背发凉，硬着头皮点头，“是的。”
赵观南放下撑着头的手，俯身凑到她的耳边，低声耳语。
“小骗子，又在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