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观南听完她的话，忽地笑出声，“是，我倒是忘了，对于你而言，这些都不重要。”
他这笑，瞧着可不像没事的样子，陈欢在他脸上看过太多次这种笑，他每次这样笑，都代表着有人要倒霉了。
眼下这屋中除了他二人再无旁人，也就是说，倒霉的人只能是陈欢。
她忙道：“倒也不是不重要，如果可以的话，我也不想频繁的更换身体，找一具合适的身体并没有那么容易。只是如果面临危险，抛下身体是最佳的选择。”
他伸手抚上她的脸，低声道：“可你抛下的，不仅是身体，还有我。”
“如果我没有发现，你是不是会一直瞒着我？直到我死，都不知道我身边出现过的人，到底哪些是你。”
这话问得陈欢哑口无言，这确实是她一直以来的打算。
“不过欢欢”他突然亲昵的称呼让陈欢心下一紧，脑中警报拉响。
直觉这小疯子要开始发疯了。
他俯下身，两人的距离靠近，近到呼吸交缠，在呼吸间，他笑道：“你是不是忘记了我也会死？”
“你这般大费周章的来到我的身边，我想，我的真实身份应该也不是一个普通的魂魄吧。”
“你有没有想过，待我死了，知道你哄骗我后的下场？”
这小疯子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不仅将她的身份猜测了出来，连自己的身份也猜测了个大概，还能以此来威胁她。
当真是可怕得紧。
陈欢又怎么会不知哄骗他后的下场，她这般频繁的变换身体不就是为了不被发现。
结果现在计划被他狠狠的打碎。
“我也不是有意要瞒你的，真的！”她举起手，说得诚恳。
“我来到人间就是为了保护你的安全，但我不能透露自己的身份，你也知道，若是人们知道这世间真有鬼神的存在，也是会引起混乱的。”
“可你太聪明了，每次都能猜到我的身份，所以我也是迫不得已，只能换一具身体重新出现在你跟前。”
赵观南闻言，微挑眉峰：“这么说来，是怪我咯？”
两人太近了，近到一个不小心就很可能亲上，陈欢有些不自在的撇开脸，“那倒也不是怪你你能不能先起来，你好重。”
赵观南看出了她的敷衍与顾左右而言他，其实他对那些事也并不在乎。
她的真实身份如何，她的目的又是如何，而他的真实身份是谁，这些他统统不在乎。
他唯一好奇的便是，在此之前，她跟他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
为什么偏偏是她来保护他，而他每次看见她本体时心里那压抑不住的心动到底又是为何。
他没有起身，而是侧躺在她的身边，支着头看着她，“我知道你或许有不能言说的苦衷，我也不想为难你，你只需回答我一个问题，过往那些我便既往不咎，如何？”
陈欢闻言，猛地抬眼看向他，随后立即道：“别问我你到底是谁，我到底是谁，你以后能取得什么样的成就，这些我都不能说。”
赵观南嘴角牵起一抹笑，“谁要问你那些。”
“我以后能取得什么样的成就，只取决于我，而你我的身份，这些待我死后我自然会知道。”
陈欢面露疑惑，“那你想要知道什么？”
这小疯子果然是，不能以常人的眼光去看待他，好奇的居然不是这几个问题。
他伸手牵住陈欢的手，指尖捏着她的指骨，双眼注视着她的眼睛，慢慢开口。
“我只想知道，你跟我是什么关系。”
“上下属？”
“同僚？”
“还是”他牵起她的手放到唇边，轻轻落下一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