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是我们沈家理亏,就不给你哥风光大葬了,免得惹怒了陆沉霄,再来报复,今晚就找个吉时让你哥入土为安。”
沈秋棠踉跄摔在地上。
她哥死在陆沉霄手里,竟然都不能风光大葬?只能像一条狗似得偷偷埋了?
这不公平!
凭什么沈听晚还活得好好的?
带着怨恨,沈秋棠去看了眼沈秋成的棺木,扭头去看望陈巧娣。
当看到口不能言,手不能抬的母亲后,她恨得几乎咬碎了牙根。
如果不是沈听晚,她的哥哥和母亲绝不会突遭横祸!
偏偏父亲又是个绝情的,生怕会惹怒了陆沉霄,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这笔血仇,她一定会找沈听晚讨回来!才能消心头之恨!
当晚,沈秋棠并没有回总督府,而是在沈家住了一夜。
陆轩收到消息,不由咂舌陆沉霄的狠辣。
人命在陆沉霄眼里,堪比蝼蚁!
如今的陆轩还不是陆沉霄的对手,只能暂时避其锋芒,伺机而动!
次日天亮前,沈家悄悄将沈秋成给埋进了沈家祖坟。
他们自认做的隐蔽,消息却还是不胫而走。
整个北城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在悄悄议论沈家突发的丧事,认为他们得罪了总督府,早晚也得被灭门。
一时间,沈庆生在生意场上举步维艰,名声一落千丈。
沈秋棠等安葬了哥哥沈秋成后,就回了总督府。
不过难得的是,她居然没去找沈听晚的麻烦。
这让沈听晚有些意外。
在她的记忆里,沈秋棠向来飞扬跋扈,绝不是吃了亏就能咽下的主。
就连瓶儿,都小心翼翼起来,时不时在院子里转悠,生怕招了沈秋棠的算计。
天色渐渐晚了,瓶儿还在外面四处巡查。
沈听晚揉了揉看书看的有点酸胀的眼睛,轻声吩咐,“瓶儿,别忙了,早些歇息去吧。”
“可是少夫人,我怕西厢房的姨娘伺机报复……”
“不用担心这些,她应该还没蠢到这个地步,真有什么计算,我接招就是。”
沈听晚挥挥手,让瓶儿退下。
然后收起医书,转身回了拔步床上。
窗外,明亮的月亮已经跃上柳梢。
再有两天,就是又一个月圆。
陆沉霄突发怪症,是在月圆之夜。
只有等他病症全部发作出来时,才好对症施诊。
今晚,还是照例让陆沉霄泡泡药浴吧。
正想着,陆沉霄就披着月色走了进来。
沈听晚立即起来,“少帅,上次药浴后,你感觉如何?今晚也该泡泡的好。”
“唔,还行。”
陆沉霄随意点了点头,突然想到个问题,“那天泡的太久,我好像睡了过去,是怎么出来的?”
“呃……”沈听晚被问住,却不敢撒谎,老实答道,“是王副官帮手……”
“很好。”
陆沉霄磨着牙盯着沈听晚,真想扭断她细腻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