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朋友的,“天师,刚刚有个东西飞进来,把您留在我们这的行李全撕碎了!”
甚至还有家属,“老闻!家里有鬼!!!”
这群天师很讲究,不在阵法里打电话,司宁自然也听不见。
不过从他们的表情就能看出来,情况不容乐观,特别有个老道,东西都没来得及收,就满脸惊恐的打车跑路了。——其实是因为只有他是真正被偷到了家。
其他人都不是本地人,只是临时赶过来的。
在拆了许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后,明梨也终于找到了地方。
城郊不太平坦,障碍物多,绿化程度也高,她的小可怜就这么被捆着大咧咧放在中间,摆明了有诈。
但明梨向来犀利且直接,半点没顾忌那些乱七八糟的布置,发现了人的踪迹后便瞬间化作青烟流窜。
夜色下不甚明显。
但是司宁对她的气息向来敏感,察觉到背后的凉意,迅速反应过来,却不敢回头,怕惊动了周围埋伏的人,“你先走,这里有很多人,都是来抓你的!”
“都是道士,他们不会拿我怎么样的。”他倒是认知明确,只是脑袋瓜子不太清醒。
“你受伤了,周围有你的气味。”准确来说,是独属于对方血肉的香甜气味。她猜都不用猜,就知道那些家伙用他的血布了阵。
她很难相信司宁落到他们手上会没事。
然后就是。
刚来就走。
她不要面子的吗?
周围埋伏的估计也就是些半吊子,虽然她没现形,却也是只实在的鬼,阵法却半点不给反应,连着那些人加起来不知道几只天眼也跟瞎子一样,很难不让人怀疑他们的专业水平。
当然,明梨也没什么做鬼的专业性就是了。
她也不太会应付道士,所以面对道家法器,她只能徒手撕。
撕不动,那就把动手的人撕了。
于是,暗处头皮发麻的老道还没来得及开口提醒,就被一股力道钳制,挂到了树上。
司宁身体也是一松,刚要往后垮,便被一只手搂住。
另一边的人也发现了不对,瞬息间便起了阵。
金光迸射,司宁注意到身后人力道紧了紧,一只手臂环着他的腰,另一只手则是在他胸前横过,强势的围出一片安全地带,将他裹在内侧。
而对方的手臂,已经出现了消解的痕迹。
明梨:小问题。
作为一个被大阵生撕后能眉头都不皱的把自己拼回去的鬼,明梨完全不慌,甚至觉得,就这?
这么点伎俩也敢跟她抢人?
然后她的手便被司宁抓住了。
低头一看,小道士眼眶又红了。
她起初很喜欢看他哭,哭的眼睛红鼻子红,可怜又可爱的,再继续盯着他的眼泪,压着人继续欺负,继续看他那副又害怕又不敢拒绝的模样。
但后来就不太舍得了。
更多的倒是小心翼翼。
平日里相处,亲两口把人眼泪憋出来后都要停一停。
当下哪里舍得看他这样难过。
“我没什么事。”她握了握他被捆出的紫痕,清凉涌入,瞬息间将痛感清除,又亲昵的捏他的腰,“乖,我可不是专门过来看你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