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提着一颗心,故意撅了撅红唇:“那万一,我说万一啊,如果我舅妈说的是真的……那你是不是就讨厌我了?”
邢烈盯着她:“就算是真的,那是你妈妈的事,跟你也没关系。”
“那如果,如果我……我的事也是真的,你呢,会讨厌我吗?”
他擎住她下巴:“不可能。”
她心脏扑通跳,他虽然没正面回答,她却清楚他的答案。
他自幼受的教育,还有在军队里磨出的脾气性格,都让他嫉恶如仇,最讨厌被人欺骗。
他是个直来直去的人,最见不得玩弄心机的人。
正因为知道他这个脾气,在镇子上,她为了和他结婚,才直接告诉他自己是想和邱国梁退婚,没有隐瞒。
一旦他知道她早清楚他的身份背景,一直都在装傻充愣……
她不敢想。
若是以前,她并不怕他知道这件事,就算他会和自己离婚,她也做好了准备,绝对没想过死缠烂打。
可,不知曾几何时,这个秘密,好像成了她的软肋,她怕了,怕他会知道。会生气。
她越来越在意他对自己的感受。
她努力调整了一下心情,踮脚抱住他脖颈:
“只要你相信我,就够了。别人怎么抹黑,我管不了那么多。”
……
几天后,白舒婷从江城一家招待所出来,去了上次那家餐馆,和文佩佩碰了个面。
文佩佩帮她定了个招待所,这几天,她一直待在江城。
坐下来后,白舒婷开了口:
“文姐,前天我跟我妈见过面。她在邢家现在待得挺好的,邢家人已经知道了她和白梨的关系,没赶走她的意思,尤其邢烈的妈妈宋校长,还挺满意她的。”
那天,文佩佩让她把妈弄来江城,送去邢家当保姆,她还一惊。
这文佩佩挺狠啊,这是给白梨身边放了个刺头儿啊。
不过也挺好,妈进了邢家当保姆,一来有了收入,二来还能气气白梨,一举两得。
文佩佩没说什么,漫不经心嗯了一声。
白舒婷打包票:“你放心,文姐,有我妈在邢家,那小贱人绝对没好日子过,另外,我跟我妈打了招呼,那小贱人有任何动静,邢家有啥事,就马上跟我说。到时候,我一定跟你说。”
说到这里,语气愈发柔和,“……文姐,你看,我们母女该做的,都按你的心意做了,你啥时候把推荐信给我啊?”
文佩佩浅浅笑了笑:“八字还没一撇呢,你急什么?”
“文姐,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