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如却坚持:“不行!朱淑莲你说要赶走,我没说话,乔玉凤你让她退学,我也没吱声,现在我连请个新保姆都没法做主了吗?”
邢烈说:“您请一百个保姆我都没话说,但不能请这种人。她一家子在锦龙镇是什么名声,你要不去打听下!”
“名声?”宋清如冷笑:“你媳妇儿在锦龙镇名声也不见得比她舅舅一家子好吧?镇上人都说她妈是个在城里勾搭有妇之夫的狐狸精,还勾搭住在未婚夫家里的厂长儿子,这名声又能好到哪里?邢烈啊,你可别被她蒙骗了,她也不见得有多单纯,指不定从一开始就知道你身份,为了攀上邢家,故意勾搭你!”
邢烈额上青筋暴跳,指着王芳:“是她对你这么说的吗?”
王芳见识过邢烈的暴脾气,吓得一个激灵,躲在了宋清如身后。
“既然如此,那我就当着大家的面澄清一次,”邢烈懒得废话,铿锵郎朗,掷地有声:
“首先,白梨的妈妈到底经历过什么,到现在还没查清楚,谁都没资格说她妈是狐狸精,以后别让我再听见狐狸精这三个字。”
“其次,邱国梁背叛她在先,她退婚后才我和在一起,不存在什么勾搭。”
“最后,在爸爸去锦龙镇之前,她完全不知道我的身份,也不可能知道我的家庭背景。”
白梨心如被风拂过,晃荡了一下,感动中,又多少有那么一点心虚。
他当着全家的人面替她说话,却不知,她终究还是在最后这件事上,欺骗了他。
宋清如见儿子这么护着白梨,将筷子拍桌子上:“你就信她吧!我看你得被她骗死!总之,我不管,王芳我是留定了!我要是连这么一点事都不能做主,我还留在家里干什么?谁敢赶走她,把我一起赶走!”
邢泽勋好不容易清静了几天,给儿子使了个眼色,低声说:“等我再请个保姆回来,再让她走。你妈也能好想点。”
邢烈再没咄咄逼人,看一眼白梨,上了楼。
白梨跟着上楼,站在他面前。
“我让你舅妈这两天就走。”他怕她不高兴,沉声安抚。
这个王芳,才来几天就搅风搅雨,在妈面前抹黑她,绝对不能留。
白梨有他这句话就满足了:“你现在要是急着赶走我舅妈,你妈准跟你急眼。为了我舅妈,不值得。”
“难道让她继续留下来?”
“就按邢伯伯说的,等请了新保姆再让她走吧。反正我平时在学校,不住家里,眼不见为净。再说,我舅妈那人,我清楚,翻不出什么浪花。”白梨不怕王芳,倒是想看看王芳身后的人,到底想玩什么花样。
她从慧慧那儿得知,宋清如一直在让文佩佩帮忙找保姆。
所以,王芳应该是文佩佩介绍进邢家的。
文佩佩知道她和舅舅舅妈关系不合,这是特意把舅妈介绍给邢家,让她没好日子过呢。
邢烈还是顾及她的感受:“你真的不介意?”
白梨睫毛一烁,反问:“那你相信她对我的那些抹黑吗。”
他一挑眉,刚毅峻冷的薄唇满溢出失笑,略糙的拇指摩挲过她娇嫩的下颚皮肤:
“你妈妈是什么人,我不会看走眼,绝对不是那种破坏别人家庭的女同志,至于你,我更清楚,不会骗我。”
她心跳得厉害,有些感动,又有点更加愧疚了。
可能是部队里带来的敏锐,他察觉到她眼神的闪烁,捏了她下巴:“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