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搂她坐在帘帐内,硬挺的鼻尖抵着她的脸颊,四处啄吻,含笑道:“你不管中馈,也不要库房钥匙,怎么偏对膳房感兴趣?”
姜晚笙肩背绷直,耳后冒出细细的热意。
的确,她想管膳房,问了掌事姓名。
为求遮掩,她共问了三个管事的名字,把膳房那位放在了中间。
这也能猜出来,真叫人细思极恐。
但她的心神很快被搅散了。
沈卿玦冰凉的手指在她裙下。
她雪白的脸上两颊绯红,呼吸有些不顺畅了。
咬着牙,抽出一丝神智回答他,“膳房事物简单,书房勉强也可打理,其他的,臣妾关照不来。”
她眼尾泛红,像开到荼蘼的桃花,艳极了。
沈卿玦薄唇贴上,压着红唇吻了吻,“没甚么难的。”
亲了一阵,将她轻轻地放倒。
视线地转天旋,方才可看见殿中的香炉,屏风,檀木案,现下便只有他宽阔的肩颈,上下玉白一色。
还看见别的。
浅蓝色鲛纱帐四角嵌着夜明珠,叫他灭灯也于事无补。
抵上来时,姜晚笙灼得眉头微微一蹙。
“殿下,我明日能不能回秦府?”她攥住他的胳膊。
那是一只拉弓挽箭的手,臂膀孔武健硕,像抓着一块硬石。
沈卿玦不语。
倏地。
姜晚笙唇齿间乍泄开一丝缝,溢出一声,眉心拧紧在一起。
他先缓慢地动作。
“案牍累积繁多,待孤处理了,孤亲自陪你回。”
鲛纱上波动的光泽快速晃动起来,糅合着加快的呼吸声。
……
姜晚笙白日将东宫管事召集,拿了银钱从上到下赏赐,宫女太监们个个笑的合不拢嘴,连连表忠心。
自此,她每三两日都要寻个由头,给下人赏赐钱财。
沈卿玦在堆积如山的公文中抽不开身,听下属汇报,疲惫的眉心略微舒展,漫不经心地笑,“会收买人心,是好事。”
夜幕低垂,弦月挂在树梢,姜晚笙捧着一壶热茶,送进书房。
茶盅搁在楠木案上,壶口冒出氤氲水汽。
姜晚笙粗略扫了一下案牍的厚度,心中思量,嘴上关心道:“殿下近日是不是很累?”
问完话先听得了一声笑,她感到莫名。
沈卿玦推开一份朝臣互讽的奏章,不紧不慢,将人搂在跟前,拽了一把,人便软软地坐在自己怀里。
他眼神幽深,唇角扯着丝淡笑,捏她的下巴,“孤亏待你了吗?”
话语声意味深长。
姜晚笙颅内热浪升涌,她咬唇,端正神色道:“臣妾说的是正事……”
她勉强把脸上的红潮压住了。
只耳垂还泛着热,和雪白的脸颊相接,看起来很明显。
沈卿玦捏住她那一点红豆似的耳垂。
将人搂在腿上轻哄,哄着哄着就亲了上去,“近日确有琐事处理,不久后宫中有场冬日宴,届时让秦尚书和秦将军出席,笙笙自然能见到他们……你用了什么胭脂,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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