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扬起个漫不经心的笑，薄唇径自印在她唇角。
冷檀香气铺天盖地的压过来。
姜晚笙懵了一下。
唇上凉润的感触让她慌了神，连着后退，手腕却忽然被他抓住了，沈卿玦将她拽得前扑，退开的那点距离又被填上。
柔软的领口挤在他的腿前，触碰到他的膝盖，她双手无措地去推阻，面前却犹似一堵铜墙铁壁。
并没有温存可言，像两只猎兽的厮杀。
姜晚笙忽然觉得舌尖一疼。
她眉头紧蹙起来，面前的人松开她些许，俊美的五官在车中暗处，硬朗端正，此刻舔了舔血，睨着她，“你再躲我，今天就不放你走了。”
“……”姜晚笙欲言又止。
是谁过分？
沈卿玦微微挑了眉，拽起她一只胳膊，将她拉起来，扯进怀中抱着。
“乖一点。”
粉白的襦裙轻柔地展开，垂在玄色衣袍之上，两色交叠。
她正坐在他腿上，陡然的亲密让她脸颊发红。
“你要干什么……”
姜晚笙推着他的手臂，心中挣扎，怕反应激烈惹怒他，也怕不反抗，被他认作是顺水推舟。
她心跳发慌，眼神惊恐，对上他，有闪躲也有不安。
沈卿玦低头，鼻尖蹭上她的鼻尖，低声呢喃，“月余不见，笙笙便不想我吗？”
想，每次有事不对劲，都在想是不是他作恶。
她眼皮一颤，脸往后躲，被他逼迫得后脑勺倚靠在马车车壁上。
车中响起些吮声。
纤细的手垂着，五指撑开，又蜷起，抓皱了裙裳。
粉色裙裳的小姑娘从马车上下来时，踉跄一下，扶住了马车横木，没有理会车里人的问候，低头埋在脖颈里，小步但走得很快。
直到那纤细的身影进了深红宫墙，看不清了，沈卿玦才放下撩开的帘帐。
指腹轻轻擦过下唇，清冷的眸中暧昧丛生，神色快意。
姜晚笙回到乾西阁寝殿，休沐日刚结束，其余伴读们也都刚回来，一群人围着宁如雪，欢快地讨论着什么。
她路过时，飘进耳中两句，原来是宁世子病愈，能上朝了。
宁如雪非常高兴，大方地拿了好多赏赐给伴读们分发，十两一盒的胭脂，满京城最名贵的糕点，每个人都有份，唯独将姜晚笙排在外面。
一堆人对着她吹捧，说她雍容华贵，待人亲善，和太子殿下般配。
姜晚笙想，选妃千万别再推迟了，她最讨厌的两个人快点成亲吧！她会祝福他们，也会感谢宁如雪的。
她备了寝衣，在桶中沐浴，氤氲水汽将黑发浸湿。
风月图中的一页，马车里，男子搂女子在怀，画风旖旎，边亲唇，修长的指骨搭在姑娘裙上。
她脸红了红，从没想过，有生之年会以这种方式入画。
她呼吸发抖得不行了问他算吗？
沈卿玦淡淡地笑着说了两个字：“不算。”
白日里上课结束后，皇后娘娘叫伴读们去坤宁宫喝茶，这并不是稀罕事，但路上有人跟嬷嬷打听，只透露说，皇后娘娘不高兴，叫各位收敛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