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妈说的话果然有道理,有些事是赶早不赶晚的。
余烬跟沈宴笙对视了一眼,又同时移开目光,周围人来人往,他们默默靠近了彼此,胳膊挨着胳膊,暧昧得很不光明磊落。
上天保佑。
沈宴笙也太好骗了。
余烬心想,他竟然不知道世界上坏人很多,以前是不是上过很多当啊?
终于赶在民政局下班前顺利领到结婚证。
两人同时松了口气。
出来门,沈宴笙收好结婚证,居心不良地问:“开车了吗?”
余烬没开车他好送人,余烬开车了他就说自己没开。
结果。
余烬也在猜沈宴笙的心思,他到底是想送我,还是在找借口把我甩掉,领完结婚证是不是要一起吃饭,别人领完证都会干嘛?
保时捷车钥匙委屈的躺在包里。
余烬回答说:“没开,我打车来的,等下还要打车去医院。”
“今天太晚了,不方便去见岳母。”
“嗯。”他果然没想跟我多待。
沈宴笙哪知道余烬在想什么,他看了眼时间,征求她意见,“我先送你去医院,明天早上来看岳母行吗?”
“哦。”原来不是那个意思。
余烬点头,乖乖跟着上车。
她坐在副驾驶座,沈宴笙忽然靠过来,温热鼻息蹭在脖子上,又痒又麻,大脑仿佛被电流麻痹,迟钝的无法做出反应。
有人刚领证就会接吻吗?
沈宴笙扯过安全带,替余烬扣好,克制着想亲一下的冲动,自然也没想到有人在等着他亲。
咖啡厅是公众场合,但车里很私密。
余烬有些局促。
她不知道要说什么,只好假装看向窗外,实则一直在看倒影里的沈宴笙,他相貌出众,气质矜贵,狭长眼眸深情专注,藏着吸引飞蛾奋不顾身的火。
而余烬连飞蛾都不是,她只是一把死灰,连烧都没得烧。
不知不觉间车停在路边。
沈宴笙不进医院,余烬以为自己下车后,他马上就会把车开走,却没想到他跟着下车,一把关上车门。
余烬垂眸,尽可能冷静地说:“谢谢你送我。”
“我该走了。”
“阿烬。”沈宴笙喊得亲密,“证都领了,抱一下吧。”
啊?
余烬被他抱住了,力道很轻,很温柔的带进怀里。
她今天才发现自己心律不齐,心跳快得快要晕倒,沈宴笙害人不浅,不讲道理,随便乱撩,而那个拥抱很快就结束了,并没有其他更亲密的举动。
余烬语无伦次道:“我,我进去了……”
她没等沈宴笙回应,躲坏人似的,一路小跑进医院,走进电梯以后才终于不那么紧张,抬手摸到脸颊滚烫,大概率是红了。
小护士看见病房外发呆的余烬,疑惑地问:“余小姐不进去吗?”
“要进去的。”
余烬推门,余至音正笑着看她,眼睛弯弯。
她语气轻快地问:“阿烬今天顺利吗?”
那……大概算是很顺利的吧。
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