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弄着她纤细修长的手指玩了一会儿。
余烬睡得很沉,这样都没醒。
沈宴笙:老婆是我的,不用你允许,我也能随便抱。
[十指紧扣jpd]
沈宴笙想去找那本笔记。
但他刚一起身,余烬就皱起眉头,像是要醒的样子。
他只好把人抱起来,带她一起在房间里寻觅。
余烬好像又瘦了。
沈宴笙去涉川时,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回来,因此把娇娇送回别墅里,连带它的冷冻白鼠一起,他走之前还清空了冰箱,只剩下不会坏的饮料一类。
对着空荡荡的冰箱,他有些头疼的思考。
余烬到底知不知道,人不吃饭是会死的,这个常识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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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部矛盾面前,凌彦跟姜清慈短暂时间内达成一致,没再提起亲子鉴定这件事。
凌明宇战战兢兢地跟在他身边,工作上接连出现错漏。
可凌彦竟然没训斥他。
这样冷漠的态度让他明白,自己已经沦为弃子,集团副总的位置也岌岌可危,马上就要拱手让人了。
但姜清慈也没能再回主卧,一直被迫龟缩在那间客房里。
先前去查谢莹的人早就回来了。
终于找到机会说这件事。
凌彦几乎忘记自己的吩咐,用力回忆了很久,才想起来自己确实说过。
他不在意地问:“找到人了吗?”
“凌总……”
那人低下头,于心不忍地回答:“离开凌家以后不久,她们母子就死于车祸,尸体无人认领,不知道葬在哪里。”
更可能根本就没有墓地,集中火化以后,交由火葬场处理。
连同许多骨灰一起,再也分不清生前是谁。
死了。
凌彦怔了一下,理所当然地点头,这其实是他能想到的答案。
他想起谢莹跟凌澜的脸,心中略微有些失落。
凌彦意识到哪里不对。
他突然追问:“你是说,母子?”
“没错。”那人回答,“虽然是十几年前的事,但目睹那场惨剧的人都忘不掉。”
“说是一辆大货车翻了,正好将她们压在下面,人都压烂了,来收尸的人看见就吐了,几乎没人敢再看第二眼。”
“她带着一个婴儿,也有人说其实是三个人,在这一点上不太统一。”
——笃笃。
凌诺敲了敲门,她替代姜清慈的工作,给凌彦端来了一杯参茶。
她轻声说:“天色晚了,您该休息一下了。”
凌彦摆摆手,让之前回话的人退出书房,他用力揉了揉太阳穴,愈发力不从心。
尽管不愿意承认,可他的确是老了,发现很多事都无法掌控。
有些人伤天害理的事做多了。
到老才开始反思。
凌诺走到他身后,贴心地替他按摩,“刚才跟母亲通过电话,她也很惦记您,让您一定要保重身体。”
她原本想讨好父亲,却不知自己正好戳到痛处。
凌彦表情阴鸷地问:“小诺。”
“当初我把你们送出国,这么多年以来疏于关心,你会恨我这个当父亲的吗?”
凌诺面色一僵,心里万分尴尬,绞尽脑汁编了几句好听的话。
说什么恨不恨的。
他自己心里没点儿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