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超也开始骂了:“黑龙堂的歹人果然贼心不死,来找我们的麻烦了。”
罗红缨咬牙切齿地说:“如果再让我碰上,必定不会轻饶这帮贼人!”
彭超略有无奈地说:“可我们根本不知道,他们在哪里,有劲儿也使不上。”
罗红缨懊恼地说:“可不是,便宜这帮王八蛋了!”
彭超问莫如深:“老三,你说句话,我们该怎么办?”
莫如深看了半天,说:“他们屡次挑衅,留下的破绽也会越来越多。不怕他们不落网!”
他指着地上两个黑衣人说:“这两个人没有死,把他们带到花厅,我要亲自审问。”
吴强和新来的三个家丁把地上的两人绑起来,抬到了花厅。
莫如深也来到了花厅,对彭超说:“把这两人弄醒!”
彭超掐了半天人中,说:“这两人是不是死了?没有任何反应。”
莫如深来到他们身边,双手交叠,反复按压其中一人的胸口。按压了几十下后,那人突然长出了一口气。
莫如深稍微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对彭超说:“如法炮制,把另一人救醒。”
彭超照着莫如深的方法,按了几十下后,人果然醒过来了。
这两人自知无法逃脱,但仍是毫无惧色。
莫如深问:“本官是大理寺少卿莫如深,你二人因何手执利器,闯入府中,居心何在?”
两人一言不发,他们的反应早在莫如深的意料之中。
莫如深拿起他们使用的腰刀,说:“你们这一次为什么不使用牛骨把的腰刀了?”
其中一个人一愣,莫如深早已观察到了他的表情变化。
莫如深冷冷笑道:“其实我知道,这一次你们不用装蒙古人了,所以不用牛骨把的腰刀了。我也不用问你们,你们就是来杀我的,因为我在庐州坏了你们的事。”
其中一个人哼了一声:“既知如此,何必多问!”
莫如深微笑了一下:“你终于愿意说话了。看来我们有沟通下去的必要了。”
那人说:“要杀便杀,何必多言!”
莫如深摇摇头说:“看来我想错了。大哥,红缨,还是大刑侍候吧!”
那人不屑地说:“大刑?什么样的刑罚我没见过!”
莫如深没有说话,只是朝彭超和罗红缨挥挥手。罗红缨二话没说,走到说话的那个人面前,伸出二指,点了他的穴。
那个人立刻不动了,彭超从笔筒里抽出一根毛笔,插入了那个人的鼻孔里。
不一会儿,那个人涕泪横流,开始求饶了:“大人饶命,小人愿意交待,千万不要再用刑了!”
彭超笑道:“我们大人这招,从未失手,你焉敢不招?”
彭超从他鼻子里抽出了毛笔,他顾不上满脸的鼻涕和眼泪,大口地喘着气。
调匀了气息,他才说:“请大人帮我把绳子解开,小人知无不言。”
莫如深略一犹豫,朝彭超点点头。罗红缨还是不相信他,站在莫如深身边,保持着警戒状态。
彭超放开了他,他抬起衣袖擦了擦鼻涕和眼泪,整理起了衣服。
彭超喝道:“你这厮如此麻烦,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这时,他突然拿起衣领咬了一口,表情变得呆滞起来,然而一言未发。
彭超很生气,从后面踹了他一脚,说:“还不快快讲来!”
谁知那人直挺挺向前倒去,彭超知道不妙,把他翻过来一看。眼角、口鼻、耳朵及嘴角慢慢渗出了鲜血。
他已经七窍流血,中毒身亡了。
彭超回头看了一下剩下的那个黑衣人,他也试图咬衣领。然而绳索绑得很紧,他没有得逞。
彭超觉得很庆幸:“幸亏没有都放开,否则都死光了。”
罗红缨冷冷地说:“死就死了,不法之徒死有余辜!”
莫如深摇摇头:“把他押入柴房,好生看管。大哥,你今夜辛苦一下。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得接近柴房。尸体好生存放,明日一并押往大理寺。”
剩余的黑衣人被押下去了,莫如深对罗红缨说:“红缨,这几日你辛苦一下,到城中暗访,黑龙堂的歹人们在城中一定另有落脚点。这几天城门查得松了,他们又活跃起来了。红缨,我们现在到指挥使府一趟。”
罗红缨很痛快地答应了。她不想让莫如深一个人出去,恐怕黑龙堂的歹人们去而复返。
莫如深又把彭超叫来,叮嘱了一番,还交给他一个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