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蜡黄、朱唇惨白,两眼空洞无神,气息奄奄,只剩最后一口气,她直接呆在那儿。
她真没想到,灰朗情况这么严峻。
夜北御见姜妩动容,“别看灰朗平时心猿意马,其实他也是个痴情种。
百里长老是用孤独一生表达钟情,他是用和其他女孩儿的贫嘴,让自己忘记伤痛。”
夜北御说的几分真几分假,姜妩无法预料。
不过眼睁睁看着灰朗死,她有些于心不忍。
从灰朗那儿离开,她又去找了孟诗蝶,这一次,她改变了策略。
孟诗蝶见她满面春光,问她看到什么了,这么高兴。
“来的时候我还珠泪暗垂,一看到你,我豁然开朗了。”
孟诗蝶不解,“怎么说?”
姜妩,“我刚去看了灰朗,不知他得了什么怪病,气息奄奄,马上归西。”
孟诗蝶本来在插花,听了木愣了一下,玫瑰刺一下子刺进她的手指里。
鲜血汩汩,洇湿了花枝。
姜妩见了,连忙拉住她,“妹妹,你太不小心了,我叫人给你包扎。”
孟诗蝶拿了湿巾擦去血,另只手按住伤口。
“阿姐,不用了,你快说,灰朗怎么了?”
姜妩见孟诗蝶确实没有大事,悬着的心落下。
一边朝旁边走,一边细细道:“就是上回我过来问你,是不是认识他,你跟我说不认识。
我回去就告诉他了,哪知道,他听了就病了。”
孟诗蝶听了,顿时愣在那儿。
他不是听了姜妩的话病的,是蔷薇花架下被她羞辱一番才病的。
这么说来,他确定是和她私定终身的顾彬无疑。
他是因为思她成疾,害了相思病,才一蹶不振,大病不起。
孟诗蝶深思,要不要过去和灰朗相认。
可是想到他被人救起后再也没有寻过自己,而她为了他不惜被母亲和继父赶出家门,心又凉了半截。
人各有自己造化,这或许就是他的一劫吧!
沉思一番,孟诗蝶坐了下来。
姜妩见她刚才还着急上火,现在又一副平淡的样子。
便在她身边坐下,“灰朗在聊城曾经遇到过一个姑娘,很巧的是,她的名字和你一样。
两个人两情相悦,私定终身,女孩儿带着他去见了父母,父母反对,但假意同意。
将灰朗灌醉之后,扔到门前的河里,女孩儿知道后挣脱父母捆绑,殉情投河。
后来,灰朗被渔人救下,他回到聊城去找女孩儿,女孩儿父母却说,女孩儿也死了。
他不信,找了很久,但都没有找到女孩儿,才回了极光城。”
孟诗蝶本来垂着眸子,听了猛然抬眸。
姜妩又慢慢道:“灰朗没有辜负女孩儿,他一直在找她,只是她的父母铁了心,不让他们在一起,一直哄骗他说女孩儿死了。”
孟诗蝶突然开口,“他是警察,就没有想过到警局问问女孩儿有没有销户?”
姜妩,“他当然知道,也专门问了,女孩儿的父母和他说,爱女刚死就销户,未免太没有情义。”
姜妩说完,又看了一眼孟诗蝶。
发现孟诗蝶还是那样坐着,并未太多动容。
她款然起身,“他是死是活跟我们没有关系,诗蝶,你歇着吧,我走了。”
说完,她起身就走。
“慢!”
孟诗蝶突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