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走近,远远站着,灰朗就听到了幽咽之声。
灰朗心头一痛,探头往里看,看到孟诗蝶蹲在地上,拿着树枝在地上画。
她眼颦秋水,腰若束素,袅袅婷婷,一副楚楚惹人怜爱之态。
她所有注意力都在地上,灰朗也垂眸看了一眼,看到她在画着“彬”字,只差最后一撇。
“诗蝶,”他喊了一声,疾步走过来。
孟诗蝶听到,用树枝潦草毁了地上的字,倏然起身。
背对灰朗站着,微微偏头,“谁?”
灰朗,“诗蝶,是我。”
孟诗蝶,“我和灰先生素不相识,灰先生倒是叫的亲切。”
灰朗心口一窒,“我……不好意思,当日匆忙,我只和你说了我的大名,没有说我的小名。”
他又要说,孟诗蝶已经转身离开。
“灰先生叫什么,诗蝶根本不在乎。”
孟诗蝶错身而过,清风吹拂,一缕头发抿进灰朗嘴里。
他很想抓住她的手,但他清楚,此时拉她,等待他的就是更大的羞辱。
他不怕耳光,只是不想和孟诗蝶的关系 更加撕裂。
孟诗蝶离开之后,灰朗在夜里站了很久。
一回去,他就病了。
整整三日,房门不出,米水不进。
看着灰朗不去上班也不下楼,绿扬问夜北御灰朗怎么了?
黑威胁,“几步路的事,你要是真的关心,不会过去看。”
绿扬,“我去了,敲了门,可是里面没动静。
我想着他和首领关系深,才想着问。”
夜北御听了,闷头吃饭,没有吱声。
绿扬凑近,“首领,孟姑娘一过来,灰朗就病了。
你说,他的病是不是和孟姑娘不搭理他有关?”
夜北御还没开口,一直注意动静的黄展搭话,“只要长得好看的女孩儿不搭理他,他都会生病。”
绿扬,“唉黄展,我觉得孟姑娘一过来,你也变得很不一样。
不仅话多了,爱打扮了,还爱挑刺了,不是说黑叔叔做饭不好吃,就是灰朗怎么怎么。”
黄展一听,看了眼夜北御,“绿扬,你哪头的?
灰朗之前孔雀开屏,可是一点儿风光都没有给我们留。”
绿扬,“我哪头都不是,就是看不过你。
你喜欢孟姑娘我们都知道了,没有必要这么明显。
我们和灰朗这么多年兄弟,他到现在都不出门,一定是真病了。”
黄展看绿扬提高声音,摔了筷子,就要起身。
夜北御见了,先一步起身,后退的时候故意将椅子弄得很响。
黄展见了,顿时坐了下来,一点儿脾气没有了。
夜北御离开去了灰朗房间。
看着灰朗精神一天比一天萎靡,转身离开去找了姜妩。
“阿妩,你帮帮他,再这样下去,他会死的。”
姜妩,“我又不是医生,治不了他的病。”
夜北御,“你知道的,他是心病。”
姜妩见夜北御神色焦虑,不像装的,便去看了灰朗。
当看到往日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风流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