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的阳光灿烂又温暖,几人围着烧烤架,沐浴在阳光下。
“没想到言言姐烧烤手艺这么好啊!”
“唔,超级好吃啊”姜言许站在烤架旁给严言搭手,不要钱的马屁一个接一个。
严旭看不下去,“得了得了,你再吹下去,你言姐的嘴角都要上天和太阳肩并肩了。”
“嘁,你嫉妒,羡慕?”严言嘴角翘得高高的,满眼嘚瑟,心情好的不行。
姜言许咧着嘴,开心道:“师伯,我说的都是实话,你看你们吃的不是很满意吗?”
严旭往嘴里扔了个剥好的荔枝进嘴里,边咀嚼边打趣道:“你看看人家小今多成熟稳重啊,闷头干大事,就你嘴贫。”
一旁的许思宁刚放下剥了皮的荔枝就看到空气中疑似有小水珠飞过,于是故作嫌弃脸拍了下他的手臂。
“你吃完再说下,汁都要喷出来啦。”
而自小就和他互掐的严言就毫不客气道:“咦,真是苦了我宁宁嫂子,严旭你怎么这么邋遢啊?”
严旭闻言立马快速吞下荔枝,瞪眼道:“死丫头,信不信我断你卡啊 ?”
“得,我错了,我刚在大言不惭什么啊?”严言双眼望天,装茫然。
池挽笑意盈盈地听着他们的打闹,只觉得热闹极了。她将手中穿好的蘑菇放进碟中,叠放的整整齐齐好似有强迫症。
她偏头看向一直安静的男生,“小今,都串完了。你也去坐着歇会,吃点东西吧?”
“嗯。”程今点了点头,又把串好的签子端到烤架旁去。
然后和姜言许一起帮着严言烤起了烧烤。
池挽看无奈失笑,“还真是个眼里有活的孩子。”
过了会儿,严旭吃饱,懒洋洋的躺坐在自家媳妇旁边,问:“阿执怎么接个电话去了那么久啊?”
池挽看了看时间,“是有点久。”已经快二十分钟了。
姜言许对她高喊道:“师父,不然你去看看吧?一会儿,吃的都要冷掉了。”
池挽闻言,也正有此意。
可她还没走两步,就看到一直没回的人手中提着一个酒坛回来了。
江执也看到了她,脚下加快了几分。
“找我?”
“嗯,看你太久没回,来看看。”她看着他手里深咖色坛子,“这是酒吗?”
“对,海棠花酿。”
听着这熟悉的酒名,池挽忽的心脏一顿,缓缓道:“是江爷爷留下的?”
江执笑,“对。”他想起福婶带他去取酒,他看到那一地窖的酒坛时惊讶地愣在原地,最少也有二十几坛,全部封着口整整齐齐排列在地窖里。
他又补充了一句,“很多。”
两人绕过花丛出现在众人眼前。
“阿执哥,你手里是什么啊?”严言一眼就看到酒坛。
江执提着酒坛的手提高了几分,轻笑道:“海棠花酿,刚好适合你们女孩子。”
“诶?海棠花酿的吗?”严言上前接过酒坛,还挺有分量的,她差点没接住给摔了,“嗬,吓死我了,差点先敬大地母亲了。”
严旭遥遥看了眼那酒坛,好奇问:“啧,哪来的啊?也没听你说过你酿了酒啊。”
江执勾着唇角,反问:“你说呢?”
严旭顿时反应过来,坐直,“是江爷爷留下的?”
“嗯。”江执看了看四周的凳子,在池挽一侧空位坐下。
池挽给了他一串刚烤好的青菜,“其他的肉,有点冷了。等会在烤过热一下吃。”
江执轻声道:“没事。”
“妹子,快给哥闻闻,这酒老香了。”严旭朝开酒的严言招了招手,又看向江执道:“以前怎么没听你说啊?”
江执拿着串儿的手停顿住,过了两秒才叹道:“这之前我也不知道他老人家给我们留了那么多花酿,刚福婶带我去取的。”
江老爷子在世时,他除了在国外上课不能回来的那几年外,几乎都会陪着他老人家一起过除夕,可除了高中那次他也是在没喝过这花酿,他一直以为是老爷子不再酿酒了。
没想到,竟是存了起来。
而这酒直到今天才见天日也是因为池挽吧。
江执偏头看向一侧沉静不言的人,小声对她说:“爷爷可是酿了很多,往后的年年咱们都开一坛,估计也能喝到六七十岁去了。”
池挽震惊,“这么多吗?”
“是啊。爷爷说啊,这酒是团圆酒,得咱们都在才能开坛。”这话虽不是老爷子亲口所说,但江执明白他爷爷的心意。
池挽听到他这么说,轻笑了一声,喉间哽意涌上。
她偏过头看向远处,是一树树开到荼蘼的海棠花,分外的灼人眼眶。
一向活跃的严旭听到也沉默许久,神色缅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