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要说什么，却被程璧搭着肩膀拉着离开了。
程璧的手指玩着这个瓷盒，心里觉得好笑，她小师妹分辨不出来，她也能分辨不出来么？这里面的药材清香，分明就是用了不少名贵的东西。什么江城买来的，恐怕是修雁白特意精心准备的。
旁人如此上心，不免要大张旗鼓地宣传。
修雁白不声不响也就算了，竟然还故意说得普通，倒是有点儿意思。
……
次日。
军营中按照林钊的意思，派人整队，但是裴敬关等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也没有上前。
原本边关的人，裴敬关之前都已经叮嘱过，这会儿虽然看着是听林钊的命令，但是实际上，许多人都对此举颇有微词。
林钊还浑然不知，整队之后，在出发之前，私下里悄悄地问季如雪道，“如妹，你一定要上战场吗？你肚子里的孩子……”
以林钊的身份，此刻是不用去一线的。
林钊本来是想着，让季如雪也不要去一线，在后方和自己一起坐镇就行。毕竟季如雪的肚子里面，还有他们林家的种。
“我当然要去！”
季如雪却一点儿犹豫都没有地道，“你放心吧，我不会有什么事情的。就凭那些人，也想伤到我？不可能！”
这次战役既然可以大捷而归，那她当然要带队做出佳绩，未来好被嘉奖！
林钊见劝不动，只好作罢。
不想，季如雪的心思却不在这上面，而是目光在四处搜寻一圈，终于找到了自己要找的人，她大步走到苏清梦的面前，开口道，“苏清梦，听说你之前的几次战役，都带队突围，获得佳绩？”
苏清梦身穿软甲，本来在有一搭没一搭地跟程璧说话，现在看见季如雪过来，下意识地蹙起眉头。
眼看着要上战场了，这人又过来干什么？
“季将军有何指教？”
苏清梦懒洋洋地问。
季如雪盯着她，“既然苏校尉如此才能过人，那想必此次也能大捷而归。”
苏清梦可不觉得，季如雪特意找过来，就是为了夸奖自己的，她并不接季如雪的奉承道，“季将军谬赞了。”
“苏清梦，既然你说是你解决了蛮夷万人，又几次带队大捷。那此次战役，你可敢立下军令状！”
季如雪说话的时候，故意抬高声音，让身边的人都能听见，她道，“以此证明，之前你所言非虚！”
季如雪不相信苏清梦能做出那些事情，现在要真刀真枪地上战场了，苏清梦还这幅闲适的样子，就更让她确信这一点。
苏清梦一定是用了什么手段，她根本就没有上过战场！
面对季如雪的话，苏清梦却就只是眨一眨眼睛，一脸无辜地反问道，“自然不敢。季将军，好端端的，为何要我立下军令状？”
“我一无过错，二不曾一意孤行。战场上瞬息万变，战役不结束之前，谁也不知道战局会如此，季将军却让我立军令状……是何居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