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衍点头:“我想着你医术精湛,或许……”景衍顿了顿,补充道,“儿时我在宫中会受欺负,都是皇后护着我。”
看着他的样子,魏晞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但景衍敏锐地捕捉到了她的异样,皱眉:“说。”
魏晞犹豫片刻,凑近低声道,“我建议你离太子和皇后远点。”
“皇后的病,是……装的。”
“什么?”景衍皱眉,眼中闪过惊愕,随即目光锐利如鹰,脸上很快恢复冷漠,拳头却不自觉攥紧。
沉默片刻后开口:“所有太医都诊断皇后病入膏肓。”
“你知道皇后有内力吗?”魏晞突然问。
景衍摇头。
“我师父曾跟我说,有一种内力可以随心意改变脉象。这也是我第一次亲眼所见。”
“你怎么能确定你是对的?”景衍语气冰冷,周围气压骤降。
魏晞无奈叹息:“就看你愿不愿意相信了。”
景衍沉默不语,手臂撑在大腿上,肌肉紧绷,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直到将军府,景衍都未发一言。魏晞下车后,景衍敲敲木窗。
邵阳的头立即钻进来:“将军,有什么活儿?”
“派人盯紧太子。还有……去查查夫人离开宴席后发生了什么。”
邵阳拍拍胸脯:“包在我身上。”
魏晞只感觉疲惫,换了身衣裳便去休息,吩咐琴心,天塌下来也别叫她。
反正自己给景衍警告了,他爱信不信。
结果她真睡到天黑,一醒来就从琴心嘴里听到一些消息。
安金昭输光了钱,从糕点铺的账上取走了一千两银子。
司马尚书大人从宫里回来,把付源带进了府,不出一个时辰就寻了个乱七八糟的由头,推脱了付源老师的名头。
还有,河洛族雄主乌力吉请求圣上将二公主朝阳许配给他,二公主得知消息后开始绝食抗议,圣上震怒。
该发生的终究还是发生了,想起皇后的样子,魏晞微微摇头。
把脉前看着皇后病入膏肓的样子,本想着暗示她争取一下女儿的幸福,可一看是假脉……
此事不是她能管得了的。
“对了,我让你在魏府办的事怎么样了?”
“我暗中派人买通的魏府的一个老妈子,说是帮乡里的姐妹找活儿干,送了两个丫头签了活契进去。”
“至于其他的……”琴心低下头,声音也弱了几分,“还在办。”
“已经很好了。”
听到魏晞夸赞,琴心抬头露出笑容。
那就等吧,等狐狸尾巴慢慢露出破绽,等真相一点点浮出水面。
此时的皇宫里,皇后拖着病体正在安慰朝阳公主。
朝阳像个孩子般扑在皇后怀里哭:“母后,您最疼我了,帮我求求父皇吧。”
“朝阳,你也到了婚嫁的年纪。雄主夫人地位尊贵,乌力吉又富铄,不好吗?”
“我……我不想离开父皇母后……呜呜呜……”
“乖孩子。”皇后心疼地抚摸着她的头,“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已经心有所属了?”
朝阳全身一僵,眼神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