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花儿似的人一哭,付源的心都软了。
“别哭啊,我知你处境艰难,不得已而为之。我会疼你的。”
瞧着付源心疼愧疚的样子,文惜和魏莺对视一眼,魏莺转身又趴到付源怀里抽泣:“夫君,你对我最好了。”
“不过……我并没有想害外祖父,我只找了几个人假扮盗贼,还特意叮嘱千万小心不要伤人。”魏莺回忆起昨晚的情形,察觉出不对劲。
“可昨晚你也看到了,有足足二十多人,两艘贼船,下手狠辣!另一艘船不是我找的人,是真的贼匪!”
昨夜另一船贼匪登上商船便开始持剑砍人,防火烧船。可把他们吓坏了。
好在她买通的那些贼匪还在水里帮她救了外祖父,不然连她都差点交代在那里。
文惜沉眉:“由此说来,有真的贼匪。这不是正好,能掩盖咱们做的事吗?”
……
回将军府的马车上,魏晞端坐着:“刚才,多谢你。”
景衍皱眉看向她,没应声。
魏晞眼神瞟过去,收回来,又瞟过去,又收回来,被盯的脸颊微微发烫。
“我脸上长花了?”
“以后将军府护卫你可随意差遣,不必知会我。”
家人如此刻薄偏心,娘亲枉死,也怪不得她心思缜密。谋划嫁进将军府,除了报仇之外,恐也是想寻得一份庇护。
“免得被人欺了去,失了将军府颜面。”
魏晞正要感动,又紧急收回。原来景衍是这个意思:“知道了。”
那就用喽,不用白不用。今日发觉,拳头确实比嘴好使。
见魏晞变了脸色,景衍暗暗攥紧拳头,将头转至一边。他干嘛要多说半句?
很快回到将军府,常太医已经回去了,邵阳正要再去请,魏晞拦下他:“我来照顾外祖父就好。”
“啊?”邵阳挠挠头,委婉劝说,“夫人,安老爷伤的太重,还是……”
“琴心,速去我房间取来银针和木箱。”
原本琴心受伤在休息,可听闻夫人的外祖父受伤,硬要来夫人身边侍奉。
“是。”琴心毫无质疑,领命而去。
邵阳看向将军请他示意,见将军挥手让他等着,只好闭嘴退至一旁。
东西取来后,魏晞纤手拈起一颗丹药,置入外祖父口中,继而施针。她神色凝重,小心翼翼,时刻留意外祖父的情形。众人皆屏息凝视,不敢有丝毫惊扰。
约一盏茶时分后,床上之人发出一声闷哼,须臾,又沉沉睡去。
魏晞松了一口气,玉腕轻挥,写下一方子交与琴心:“速去抓药,以陶罐煎制。约莫半日,外祖父便会苏醒,他醒后第一时间把药喂给他。”
琴心收下药方:“婢子这就去办。”
邵阳看呆,夫人是有真本事啊!
这时门外有人喊:“将军,昨夜贼匪身份查出了。”
魏晞和景衍对视一眼,快步走出去。
黑甲卫禀报:“是两波人,一波不过是寻常武夫,另一波却是杀手。”
魏晞惊骇:“杀手?是谁想要我外祖父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