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阿莺!”付源急忙扶住魏莺,转头不悦地指责,“姨姐何故打人,莺儿何处得罪你了?”
身边寒冰目光如芒在背,付源怯怯觑了景衍一眼:“即便……即便襟兄身为上将军,也委实太过……跋扈了些。”
他说话声越说越弱,头亦逐渐低垂下去。
“你真是太过分了,可是蓄意趁着老爷上朝,来欺辱莺儿!””文惜瞧着魏莺半面脸颊已然红肿,足见方才那巴掌力道之重。
魏莺偎于付源怀中,嘤嘤啜泣:“好疼……我知姐姐恨我,可我都替你下嫁了,你还想让我怎样?”
弱柳扶风般轻抬螓首,泪眼迷蒙:“姐夫贵为上将军,姐姐这般行径,恐令姐夫遭人非议。”
景衍面若寒霜:“此语倒是不差。”
魏莺喜出望外,抬眸间,星眸熠熠生辉。
她就知道,英雄难过美人关!
“姐夫……”
“可那又如何?”景衍牵起魏晞素手,幽幽抬至胸前,拇指轻柔摩挲那莹白细嫩指节
指端暖意融融,丝丝酥痒自手指蔓延全身。
魏晞微怔,抬眸,却见景衍也在瞧着自己。
眸光深邃似海,声冷如冰:“我的夫人,就是要嚣张。”
这一瞬,魏晞承认自己心跳加快了。
除却外祖父这个亲人外,景衍是她入世后第一个护她的。
任他人如何指摘其跋扈、张狂,亦坚定不移地护着她。
“海上风平浪静多年,忽现劫匪,绝非小事。”景衍冷眸如电,扫向魏莺诸人,“我为京城百姓安宁,定当彻查。”
此言一出,魏莺身子一软倒入付源怀里。
文惜亦不觉绞紧手中帕子。
二人怪异神色,皆入景衍眼底
“邵阳!”
“在!”
“魏府没本事照顾好外祖父,带回将军府请太医来诊治。”
“是!”
景衍就站在那里,其余人一动不敢动,眼睁睁看着邵阳和将军府护卫将安华年抬走。
景衍牵着魏晞的手离开魏家。待他们离去,魏莺怕得哭出来:“怎么办?”
事已至此,就算是付源也看出问题来了:“难不成……外祖父遇险真的与你有关?”
“外祖父一见到魏晞,对我就全然变了态度,我只是想让他重新把我当成他的孙女!”魏莺回忆起刚才景衍的目光,心惊胆颤,慌乱间竟然和盘托出。
付源震骇,瞠目结舌望着魏莺。原以为她是柔弱娇花,岂料……
“故而你设计舍命救外祖父,又悉心侍奉,欲令他见你孝心赤诚。”
“我……”魏莺方回过神,目光游移,转身扑入文惜怀中悲啼,“自姐姐归来,便将一切从我身边夺去。她既寻得双亲家人,又得如意郎君,那我呢?”
“我……我知晓我所为偏激,可我只是想留住家人罢了。”
她哭的声泪俱下,文惜爱怜地轻抚着她的背:“我可怜的女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