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门一脚之际,切不可让大乘教的阴谋得逞。
竟沦落到拜托邪教办事,看来这国师白景焕,已是黔驴技穷。
这突然出现的所谓魔佛聂空,实在古怪,又肉眼可见愈发实力强大。
好在,他目前还受玉林党所托,头疼的是太子党。
既如此,不如做个顺水人情,同时出手给那白景焕一个警告。
李奉安立刻唤来车马,前去国师府一叙。
“报——右相李奉安大人求见!”
国师府的门卫高声通报,声音在空旷的庭院中回荡,惊起了几只栖息在屋檐下的鸟儿。
白景焕正与那柳贵妃翻云覆雨,颠龙倒凤。
骤听见此通报声,都不禁微微一怔。
“世人皆知右相和国师水火不容,王不见王,怎会深夜来访,莫非你二人也有私情?”
柳贵妃衣衫不整,还不忘戏谑调笑道。
白景焕轻抚着柳贵妃的秀发,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眼中却闪烁着深邃的光芒。
“私情?呵,只怕是贺兰家那群人被大乘教杀灭,来找我兴师问罪的吧。”
此时的白景焕尚未得知,他寄予厚望的大乘教,再一次在黑风谷遭受重创,法器被夺,势力大减。
他缓缓起身,整理好衣襟,对柳贵妃道:
“你先去内室歇息,我且去会会这位右相大人。”
柳贵妃媚眼如丝,轻笑着应了声,推了他一把:“快去快回,别让臣妾等太久。”
显然是还未满足,便扭动着腰肢步入内室。
白景焕则披上外衣,整理好仪容,缓步走向前厅。
“右相大人深夜来访,必有要事相商。”
白景焕的声音温和而有力,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坐在主位上,李奉安步入前厅,目光与白景焕交汇,两人皆是权倾朝野的重臣,似两股暗流在静谧中碰撞。
李奉安微微一笑,拱手行礼,道:
“深夜打扰国师清梦,实乃情非得已。然国事为重,不得不亲自前来。”
白景焕轻轻抬手,示意李奉安免礼,语气中略带几分好奇:
“哦?不知是何等国事,竟让右相大人如此焦急?”
李奉安收敛笑容,正色道:
“国师可曾听闻大乘教近日之变故?黑风谷一役,他们损失惨重,法器被夺,实力大减。然而,更令人担忧的是,他们竟意图深夜离京,追杀一位名叫聂空的六品武师。”
直至此刻,白景焕才得知事情真相。
心中暗骂,邪教之人果然靠不住,连任务失败都不敢汇报。
面上却不显山露水,只轻轻点了点头,以示知晓。
“此事我已有耳闻,不过,此事与你我,恐怕并无直接干系。右相大人深夜造访,莫非是这聂空与你有何瓜葛?”
白景焕毕竟是老狐狸,先把自己撇干净,又将问题抛回给李奉安,企图探明对方的真实意图。
李奉安一眼便知,这白景焕是想装傻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