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骂的很难听。
而且全程一直保持着一种用鼻孔看人的高傲态度。
甚至对吕伟的称呼,都不是吕县长,而是直呼一句小吕!
仅凭这些,就能看出她的身份不简单!
不过,钱一鸣似乎并不惧怕她。
开口冷哼道:“我是臭垃圾,你又是什么呢?真以为这几年生意做大了,有几个臭钱了,就能不把我们这些人放在眼中了?
我告诉你,老子真要想办你,一天时间就能让你这些年得到的一切都tm吐出来。”
“来啊!老娘倒要看看,你钱一鸣到底有没有这样的本事。”
“草!你个臭婊子真tm欠揍,我……”
钱一鸣破口大骂间,气的直接扬起手。
但就在他准备打下去时,路建涛却急忙跑上前劝阻道:“钱叔,您消消气,现在不是争论这些的时候。”
钱一鸣眼神晃了晃,将手放下:“我也知道现在不适合说这些,可这臭婊子实在太过分。”
“呵。”女人冷笑道:“我就过分了,你能如何?小路你别拦着,让他打我下试试,我要是不把他脑袋上的乌纱帽拽下来丢地上踩几脚,就不姓梅!”
梅?
听到这个姓氏,陈阳不禁皱起了眉头。
清远县大大小小的人物,他就算没有都见过,可也大概都了解一些。
但印象中,姓梅且厉害的女人,却是闻所未闻!
在他愣神时,路建涛苦口婆心道:“梅姐,钱叔也只是被今天发生的事刺激到了而已,没有针对您的意思。”
“我……”
在梅姐准备说啥时,路建涛赶忙使了个眼色:“您两位真的别再吵了,吕县长叫大家到这,是来商量对策的,咱还是抓紧说正事吧。”
听到吕县长仨字,钱一鸣和梅姐都下意识的朝着旁边看去。
吕伟瞅了眼俩人,抄起墙根处的锄头,走到前边的空地上,边锄草边说道:“别看我,你们继续吵,我正好无聊,权当看乐子了。”
钱一鸣与梅姐对视一眼,率先开口道:“吕县长,我刚才态度有些不好,我不吵了。”
后者也紧跟着道:“小吕,姐姐的脾气你也了解,嘴不值钱,但心里一直都在为咱们的事着急着呢。”
“嘭!”
吕伟将手里的锄头猛地摔在地上,骂道:“既然着急,还tm在这废话连篇!张宏图都骑着咱们的脑袋上撒尿拉屎了,这时候不团结起来扳倒他,却在这斗嘴皮子,是想让人家占够便宜的同时,也在笑话死咱们?”
此话一出,全场寂然。
没有一个敢在出声。
过了几秒钟后,吕伟深吸了口气:“短短一天的时间里,张宏图先是逼死了柳天青,接着又弄折了咱们六七位好弟兄。
可以说,这是多年来我们吃过最大的一次亏,在这种情况下,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更不能再任由事态恶化下去。
我请你们过来,是想商量对策,若你们愿意陪着我,那就说正事,若不愿,现在可以离开,我绝对不强求。”
钱一鸣说道:“吕县长,我绝对服从并配合您的一切命令。”
梅姐也表态道:“姐……我保证不再吵,能有我出力的地方,也肯定不含糊。”
吕伟看了看他俩,又看了看其他几个人,然后神色郑重道:“这一次虽然损失惨重,但完全是因为没防备住张宏图突然偷袭才导致的。
细算起来,咱们的根底还在,力量也并没有变得薄弱,所以大家不要因为今日的事灰心丧气。”
打个巴掌,给个甜枣。
这是领导们最善用也最惯用的伎俩。
稍稍安抚了一下众人的情绪后,吕伟说道:“我们和张宏图之间的博弈,已经持续了多年。
这些年里,大家都在暗暗布局,悄然试探,虽然这次打的咱们措手不及,也损失了不少。
但也让咱们发现了一些自身的问题,在这过程中,我们首要的任务,是赶紧将那些问题解决掉。
其次,以最快的速度做出反击,大家都很清楚,上面不会允许我和他的博弈摆在明面上太久。
以当前搞出来的阵仗,最多三天就会被叫停,所以我们不仅要尽快反击博取到优势,还要尽可能的在这极短的时间内,将张宏图的一切优势都打掉。”
钱一鸣问道:“吕县长,我们具体该怎么做?”
吕伟沉声道:“很简单,第一步先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不是拿着所谓的证据,搞掉了咱们不少弟兄,也逼死了柳天青嘛,那咱们就用同样的方式,也搞掉他的人,逼死他身边的得力心腹。”
梅姐想了想:“我手里掌握着不少他身边心腹违法违纪的证据,都拿出来的话,肯定能起到不小的作用。”
另外一名女子也说到:“我这也积攒了一些。”
钱一鸣想了想,说道:“这些证据确实能起到很大的作用,但不能盲目去用,最好是选出几个极具代表性的人来。”
吕伟认同道:“老钱说的对,挑选几个对张宏图最重要的,只要将那些人搞掉,他损失的绝对要比咱们多,毕竟咱们在这深耕多年,最不缺的就是人,
而他一个外来户,身边每一个都是花了心思一点点培养起来的,一个萝卜一个坑,一旦那些坑都空了出来,他就很难及时填补,到时候既能让他无力运作后续的计划,也能让咱们趁机把自家弟兄安排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