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人,并非凡俗翁婿那个丈人意思,而是指‘老君’自称。
东极丈人,是他的谦称,别人都尊他为东极老君,以示尊敬。
老君并非人族;掌握十大 灵根之一的先天火枣;修成超一流顶尖道妙;辈分又非常高;与教主、真圣,都平辈论交。
但东极老君自成一系,并不参与诸域、诸族气运劫数纷争。
这老君辈分极大,同是道妙之境,但连薛广法都得叫一声‘师祖’。
辈分大,身份地位大,架子却不大;在会上还为薛广法亲自斟酒;并与之谈笑。
恰好是因为会宴才开始,四极八荒上洞诸仙上真毕集。
薛广法才捻了一粒玉籽尝尝,旁边为诸上圣仙真斟酒的玉英侍者,失碎酒盏,洒了薛广法面前一案的酒水。
遂东极老君亲自下来为他倒酒赔罪,并说他‘你眉青眼促,家中要出盗之象,还不赶紧下界去看看。’
薛广法还以为老君同他开玩笑,结果刚回来就接到蒋虚元传讯,说有个叫绿袍老怪的,盗教中灵物之事。
而薛广法,正是教祖指派,主持这一元会末劫之事;也可以说,这一元会中,薛广法是南鄯域之主、昆吾山之主。
“只是有些奇怪;明明物资已损失,东极老君为何说‘家中要出盗之象’,加了个要字,这意思就朦胧混沌起来…”薛广法心头愈发疑惑。
要出盗,和出了盗,就是两个意思,意思让他赶紧回来看着,不要因此误了教祖大事。
东极老君何等身份,六祖是他朋友,众圣是他下宾,不会无故放失。
但教中已出了道贼,这一万年攒的灵物已经损失十之七八。
薛广法琢磨许久没想通,觉得自己还是多虑了。
“师祖…师祖!”蒋虚元的呼喊,打断了他的思绪。
“我听着呢;说吧。”
“要不要再加悬赏,着六教同道共同通缉那绿袍老怪?”
“呵呵,那有什么用?那绿袍儿,分明是内贼,你在六域通缉,怎么找的到他?”薛广法瞪了蒋虚元一眼。
“内贼?”不止蒋虚元,所有人都是愣住。
“不错,内贼!”薛广法颔首。
他很清楚;不论偷教中灵物这事儿,具体是不是那绿袍儿做的,总要有个背锅受罚的。
东极老君说他家中出盗,而且此獠还抢夺弟子令牌,那必然是内贼了。
外贼又怎可能进的来昆吾山?
掌教也是回过味来,立即下旨:“温师弟!去给我查功德壁上,灵彻等人的功德点数,现在有无变化!”
少顷,功德殿首座温虚全回到殿中禀报:“回师兄,老祖,灵彻师侄与所有被抢走令牌的师侄,所有功德值都空了。”薛灵彻等人闻言,差点眼前一黑,狂喷吐血!
他的令牌里面,足足一百五十多万功德,这不仅是他上百年的积累,也是上玄峰所有师弟上百年的累积。
这上百年来,他们不知涉险多少次,才辛苦积攒的功德啊!其中还有家族族老对他的援助!
灵珏、灵养也是眼前发黑。
身份玉牌丢失,是可以挂失补办的,原来丢失的令牌就会失去效果。
功德值,是由教中一门法宝,功德玉壁计算的。
只要补办,除了一些成本费用外,原来多少点,还是多少点。
可现在令牌中的功德显然被人转走了。
补办回来,上面也没有功德了。
“你看看,我说是内贼吧?”薛广法摇头。
蒋虚元面色难堪至极,阴沉的看向功德殿首座:“能不能打开太乙浑天仪,查查谁转走了那些功德?”
“不能;没有教祖法旨;我们没有权限…”温虚全脸色煞白,十分惶恐。
一代掌教,掌管教中一万余年。
他们这些首座,虽然都是十家族的人,但也是掌教的核心班底。
是他们,帮着掌教成为真传,又竞争成为掌教的,所以鸡犬升天。
掌教吃瓜落遭责罚,他们也落不了好。
但功德玉壁,是教祖炼制的法宝;原称太乙浑天仪,精通数算审计,能算万物之数。
没有教祖允许,他们最多只能计算和分发功德,根本不能查看。
再者说。
就算查看,也未必能查到。
因为从前劫开始,内门之中就开始分立峰头,有的峰主一月进账是巨额的,这种很多。